而还用脑袋蹭了蹭那人的裤腿,随即又是一声厉啸,冲天而起,破空而去。
在此地向东四十里处的道路左侧,是一片密集的林木和高高的枯草,虽然冬天树上的叶子掉光了,但仍不失为一处好的藏身之地,林子中静谧非常,只有狂风之神审视秃树枯草的呼啸之声,连一声多余的鸟叫都没有。
林子里,光暗转换之间,荒草枝桠之间,总有一些东西与周围景致不同,总有一些地方觉着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哦,发现了,风神的巨手并没有拂到那,那边的荒草却似乎动了动,是动了吗?仔细看看,又动了,动了,呃,一蓬蓬的丛草被分开了条缝儿,缝不大,却刚好可以看到只手。
手,对,是手,粗大健壮,是双成年人的手,上面满是老茧与泥垢,看来这手的主人生活并不好,且经常握着东西,沿着手向上是被衣料遮住的胳膊,衣料并没多好,灰黄灰黄和枯草树干差不多的颜色,却很保暖,再往上是被蓬蓬乱发、一脸胡子遮掩的脑袋,这是一个健壮的中年人,他嘴里叼着根长长的草茎,不住地吧嗒着,屁股底下坐着一柄很宽的被布条缠绕着的重剑,很明显这是一个剑士,可他为什么要隐匿在这里?
突然,有只手伸过来捅了捅隐匿在这的剑士,向上指了指,示意他看天上,碧空之上,一只大鹰飞来,飞入了林中,不知落于何处。
原来还有人,但这剑士一点都不对此感到惊讶与意外,这是当然,这次他们疾风军团为了那所谓的猎狼可是四百多人倾巢而出。
强盗,生杀随xìng,来去如风,是谓狼。
而这段时间里封云逸他们车队反劫了强盗不少钱,让不少强盗团伙栽在了他们手里,名声传开后,被强盗们称之为猎狼。
“该死的猎狼,竟敢打老子们的主意,还让老子在这受这么大的罪,这次也让你好好栽在你强盗爷爷手里,看你再狂!”
那名剑士将嘴中的长草揪出,狠狠丢到一旁,他对那所谓的猎狼怨气确实很大,他已经在这蹲了整整两天了,这冬春jiāo接之际,夜里是冷的要死,白天在草里是浑身热得难受,纯粹是活受罪呀!
在那名剑士周围这一大片林木枯草里,有着和他一个样的一百五十多名剑士,在他们右边不远处有着一百多名弓弩手和八十多名魔法师,在他们左边林子更深处是五十多骑兵,他们疾风军团的首领杨枫也在那儿。
左边林子深处,即使在白天太阳照shè下也显得很是昏暗,地上积着厚厚的枯枝落叶,树干上拴着四十多匹健壮的黄骠马和十匹青鬃马,马踩踏着枯枝积叶发出咔咔声响,在离着马匹不远处,有着四十多名健硕非常的汉子,他们或躺或坐或静静踱步,在他们的身下铺有厚厚的毯子,呆在这这么长时间,他们的衣着、面容都还非常干净,脸上也透着那么一股子英朗,这就是骑士和剑士的区别,当然,他们绝对不能算作真正的骑士,骑士即使再怎么落魄,也不会沦为强盗。
距这些骑兵不远,有十名衣着、面容更加洁净的男子,他们身下的毯子更为软和,他们面上透出来的就不止是那英朗了,其中还多了种锐气,那是一种万夫不当,所向披靡的气势。
这十名男子彼此低声谈笑着,之间无丝毫拘谨,看得出来他们相处很长时间了,关系都不错,当然啦,这是在他们身份地位都对等的时候才会如此,假如一个是骑士,一个换做剑士,对话想平易近人些都难。
在这十名男子身侧,整整齐齐放着一整套黑色的精铁战甲,锁甲、鳞甲、胫甲、战靴、无面罩的头盔,一应俱全,这赫然是帝国正规军队中轻骑士的装束,真不知这疾风军团在哪儿搞来的,在这整套的精铁战甲一旁的是中规中矩的轻骑士兵器四尺长的镔铁短矛。
这十名男子虽然说笑着,但眼角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