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解释一遍吧。”
碧玉望着白湖幺,再次解释了一通自己和楚金月的身世。
“国公爷,如果您不相信我的话,我的亲生父母还在,可以做人证。”
碧玉顿了顿,道,“虽然我已经好几年不愿意和他们联络,但他们总不会忘记生过几个女儿,他们会说实话的,对了,我和姐姐的长相,都是随母亲,和母亲相似,却比母亲好看,姐姐和她的养父母应该长得一点都不像吧?”
白湖幺静默。
诧异过后,便开始分析碧玉的话。
楚金月的父母是做生意的,家境还算富裕,楚金月和他们的长相的确没有相似之处。
许多孩子长得不像父母,但确确实实是亲生,因此,长得不像,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楚金月从来不曾怀疑过自己的身世。
楚金月的父亲有恶疾,不到四十岁就去世了,她的母亲由于思念她的父亲,积郁成疾,没过两年也去了,楚金月身为独女,继承了家产。
他和楚金月从小青梅竹马,他出生书香门第,母亲是难产去世,父亲在他十六岁那年重病,临终前希望看到他成亲,他和楚金月当时早已定下婚约,富人家庭配书香门第,门当户对,两小无猜,便成婚了。
他成婚早,便早为人父。
他和楚金月从来都不知道,楚金月并非爹娘亲生。
不过,碧玉的话,倒是让他想起了一个事情。
他从小就学医,十五六岁的时候,医术跟现在完全不能比,但也还算可以,他曾经为岳父看过病,发现岳父的病,会让身体失去生育能力。
当时他还觉得遗憾,叹息着金月不能有一个兄弟姐妹了。
直到今天才知,那对夫妇根本就不能生孩子,所以只能领一个孩子回来养。
碧玉和金月,十有是真的姐妹了。
可即使如此,他也不会相信碧玉出现的目的单纯。
“碧玉,你为何不早说?非要等我们怀疑你了才说。”白湖幺问了和妙星冷一样的问题。
“我和姐姐从小到大都没有在一起生活,虽然是血脉至亲,却谈不上有感情,姐姐的日子过得比我好太多,我有些妒忌,既然她已经是别人家的人,跟我们家就没有关系了,我想要的人生是靠自己争取,而不是靠任何人的关系,我出现在你们面前,不是来认亲的,也不是要你们的施舍。”
“如此看来,你也是个倔强的性格。”
“姐姐的人生太过美满了,养父母疼爱她,夫君也对她好,她想要什么似乎都很轻而易举,而我呢?背负爹娘欠下的债务,还要被她们嫁给老男人,我这个亲生的倒像是捡来的一样,小时候我总是埋怨上苍,为何爹娘不把我送给别人家养?总比跟着他们好。前几年我还清了他们所有的债,跟他们已经一刀两断了。”
“原来如此。”白湖幺听碧玉讲述这些,脸色依旧没有多大变化,“你日子过得这么辛苦,还有时间习武。”
“隔壁大爷教的。”碧玉回答得干脆利落,“我隔壁住着一个老裁缝,她老伴练过武,我学了好几年,每个月都拿自己酿的酒当作酬谢,因为独自生活,想学点本事防身。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我可以对你们发誓,我不是任何人派来的细作,我也不听任何人的命令,我只是我自己。”
“好了,好了,吃饭吧,别让菜凉了。”妙星冷说着,开始动筷了。
一边吃着,一边问白湖幺,“再怎么说,也是咱们家亲戚,总不能干下人的活吧?”
白湖幺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们用不着给我多好的待遇,我刚才就说了,我留下来的目的不是认亲,我是为了国公爷留下的。”碧玉表达得十分直白,“如今的国公爷不属于任何人,我应该有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