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星冷眼见卓离郁和白湖幺都在替自己说话,心中不悦的情绪顿时一扫而光。
管其他人怎么说怎么想,只要老狐狸和卓离郁能够接受她包容她,就没什么值得心烦的。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呵呵。
她的父和夫,给她下达的命令都是:随心所欲c坚持自己的生活方式。
外人的确没有发言权,给她提出建议,她可以选择不听从。
“黄大人,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是不够温柔,这点我自己得承认,也需要加以改进。不过,请恕我大胆指出你话里存在的问题,你太看轻女子了,你说,男人保家卫国,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闲暇时绣绣花,我可不可以认为,在你眼中,女子就是男子的附属品?身为女流之辈,就不能为国为民了吗?您还真是不担心您的话得罪在场的年轻姑娘们。”
妙星冷此话一出,年轻女子们互相对视,有些女子的神色已经流露出了不满。
许多女子自小被灌输身为女子应该温柔贤惠的思想,因此,对于黄大人和白家姑娘的争论,持有看戏的姿态,可白家姑娘此刻非要强调黄大人话语中对女子的轻视,就勾起了一部分人的自尊心。
是啊,身为大家闺秀,从小到大就没有自己选择要学什么的权利。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是每个大家闺秀的必经之路。
今日看见护国公的女儿意气风发,神采飞扬,不少女子心中都羡慕着,为何从小到大,都没有习武展现风采的机会。
印象里,武功似乎都是男人学的。
可女人耍起刀剑来,又哪里比男人难看?
白家姑娘的身手,甚至可以匹敌在场一半以上的习武之人,因为她的父亲允许她习武,才让她有张狂的资本,她可以昂首挺胸地跟官员顶撞,有几个女子能拿出这样的气势。
这么一想,不少女子都对黄大人投去了不满的目光。
黄大人一时接不上话,此刻只觉得自己刚才就不应该多话。
他才一张嘴,要跟三个人吵,怎么能吵得过。
他从来都看不惯女子舞刀弄剑,只觉得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
“你们争够了吗?”皇帝看戏看了有一会儿,眼见着场上的局面有些僵了,这才开口道,“朕举办这场宴会,是为了开心的,你们却要在这种欢庆的时刻发生口角,不觉得这样有些扫兴吗?”
“陛下,是黄大人先抱怨的,可不是我先带头的。”妙星冷望向卓南歌,撇了撇嘴,“陛下英明神武,应该不会瞧不起女人吧?”
卓南歌闻言,眉头几不可见地耸动了一下。
好一个白星,居然把问题抛给他,想让他回答这个问题,借此反驳黄贺。
他要是顺着这丫头的话说,她肯定要趁机讲道理了,不占理誓不罢休。
果真是白护的女儿,跟白护一样的争强好胜。
“只要是有能耐的人,朕都看得起,分什么男女。”他道。
“陛下英明,那么,女人要是足够有本事,是不是也能做官?”妙星冷追问道,“臣女斗胆,向陛下讨一个官职,臣女想要证明,女人厉害起来不会输给男人,陛下,我听说,锦衣卫副首领职位空缺,有几个替补的人选,却还都没当上正式的,您看,我能不能当?我可以向陛下承诺,给您练出一支精英队,我有信心,能比原来的副统领做得更好,要是比不上他,任凭陛下处罚。”
妙星冷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自荐做锦衣卫副统领?好大的口气。
不过,虽然这语气是张狂了点,想想她刚才舞剑的风姿,又觉得此女似乎不像是吹牛,没两下子,应该也不敢讨这个官职。
受到惊吓最大的,自然是谢查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