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岂会不明白,丞相夫人的死,就是卓离郁一手策划。
卓离郁没有留下任何罪证,锦衣卫要查起来,根本无从可查。
他也不希望谢骁夜再继续较真,惹恼了卓离郁,只怕他以后的官路就不太顺利。
为官之道,要做到尽量避免得罪一些不该得罪的人,许多事情不可太死脑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学会装糊涂,这样才能不给自己找麻烦。
为了一个案子,与卓离郁敌对,实在很不划算。
“大哥,我”
“你少在这跟我讲道理了。”谢子荆沉着脸,“你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可不容易,可不要胡乱说话给自己找麻烦,你刚才就已经说错话了。”
谢子荆的目光暗含警告。
谢骁夜接收到他的眼神,心中明白他是为了自己好,叹息一声,“大哥说得是,我以后定当注意,今天这个案子,就按照齐王殿下的说法结案,现在,咱们就来谈谈另一个人。”
话音落下时,他的目光射向了妙星冷,“阿星姑娘,刚才在危急关头,你暗算了辛姑娘,这才让她没能下手,现在我想请问你刚才所用的武器,能不能给我看看呢?”
妙星冷迎视着他,依然镇定,“谢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心里想的什么,我都明白。”
她原本并不想暴露身份,连银针弩都没用上,可她没想到,终究还是暴露了天蚕丝。
“义父!他们要谈正经事,咱们闲杂人等应该回避。”在旁边静默了许久的高年年一直没有机会说话,眼见谢骁夜就要拆穿妙星冷,连忙拽着辛员外就走,“义父,咱们坐远点去休息吧,不要听他们谈事了。”
关于阿星的身份,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义父原本就对飞天大盗很是轻蔑,但他并不知道阿星就是大盗,能一直瞒着他,就再好不过了。
谢骁夜那边恐怕是瞒不住了。
高年年想到这,心中不禁更加自责。
“那么细的一条丝线,却可以轻易切割人的肌肤,这么锋利的丝线,我只在一个人手上见过。”谢骁夜望着站在眼前的女子,到了这一刻,仍然觉得很不可思议,“想当初辰王殿下与飞天大盗交手,眼见着就要赢了,大盗却忽然用一条丝线缠住了他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刚才你用同样的方式对付辛姑娘,真的很让人意外。”
相似的画面,相似的武器,瞬间就勾起了他对飞天大盗的印象。
身轻如燕,灵活敏捷,妙星冷也是如此,今天的这场打斗,已经暴露了她的身手。
同样都是在绝境中反转,靠的就是隐藏在身上,不为人知的秘密武器。
那条丝线似乎是藏在镯子里的,正常人压根就想不到,戴在手腕上的装饰品,竟然具有强大的杀伤力。
“齐王殿下,应该早就知道了吧?”谢骁夜看向卓离郁,“殿下你身为皇家人,非但不阻止飞天大盗的行径,反而对她处处维护,殿下此举,何等荒唐。”
“本王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评判。”卓离郁唇角噙着冷然的笑意,“谢骁夜,你可要想好了,你是要选择装糊涂,还是要选择跟本王作对到底?你并没有与本王抗衡的实力。”
“我身为锦衣卫统领,抓大盗是我的职责。”谢骁夜说话时,转头看向谢子荆,“大哥似乎也一点都不意外,大哥,你是不是也早知道了?你眼睁睁地看着弟弟一次又一次失手,看着大盗一次又一次作案,这到底是为何啊?你是朝廷养的武将,你怎么能和朝廷作对?”
“本王最讨厌跟这种一根筋的人讲道理。”卓离郁目光一凛,正准备出手,却被妙星冷阻拦。
“别动手,能谈就好好谈,其实,他是一个好官,他很尽职尽责,我跟他本来就站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