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剑居然能牵扯到老狐狸和皇帝之间的恩怨?那她倒是有兴趣了。
“陛下当时的情绪”谢子荆仔细回忆了一下,道,“应该说是怀念才对,你说的愤怒和高兴都不存在,他似乎在追忆什么。”
“这样啊。”
由此看来,皇帝对师父没有憎恨,只是师父单方面憎恨他吗。
“实话告诉你,这是我师父所赠。”妙星冷冲他笑道,“我师父是个隐居的高人,他已经很多年不问世事了,你要是问他,他可能也是一问三不知,这把名剑可能已经转过很多人的手也说不定呢,不过你放心,我改天帮你问问师父。”
老狐狸肯定不希望皇帝找到他,她自然只能这么回答。
“能不能说说,你师父什么模样呢?”
“我师父啊,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了,长相挺磕碜,满脸褶子,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大爷,武功奇高。”
“”
谢子荆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没说实话。
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所谓的老大爷,跟自己私底下见过好几回了。
虽然是隔着斗笠看不清那人脸孔,声音却很年轻,况且,那神秘人修长挺拔,身轻如燕,裸露在衣衫外的一双手也是指节分明,光看手,就觉得应该是年轻人。
再怎么着都不可能跟老大爷这三个字沾边。
没准就是个俊俏青年。
可她偏偏就要胡扯,可见她很想保护那个神秘人,不愿意泄露关于他的讯息。
既然如此他也不能再刨根究底,以免引起她的不满。
那神秘人是她的师父,徒弟护师父,人之常情。
明日去陛下那里回话,也就只能按照她的原话转达了。
“谢将军,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妙星冷的话再次传入耳膜,“我一定知无不言。”
谢子荆闻言,难得有些想笑。
她那么一本正经地胡扯,脸上却没有半分心虚,眼神里也是一派镇定,要不是因为他跟那神秘人私下见过几回,没准真的就信了她。
她是个扯谎的行家。
她对他有警惕之心。
想到这,他心中竟然觉得有些闷。
“陛下吩咐的,我已经问了,接下来咱们可以说点别的了。”谢子荆稍作停顿,又道,“劫囚车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把辰王殿下得罪得挺狠,下次再遇上他可要多加小心,他比起我那两个弟弟,棘手得多。”
“我兴风作浪,害得你弟弟整日东奔西走,没个安宁,将军你心里会不会对我有几分埋怨?”
“不会。”谢子荆摇了摇头,“官兵抓盗贼是职责,抓得到是本事,抓不到又能怨得了谁?难道还指望盗贼乖乖停下束手就擒吗?我总不能为了自家兄弟逼着你就范,我心里也清楚,你对他们算客气了。”
“你果真有大将风范,明事理!”妙星冷朗声一笑,“我看得出来,你说这话不是违心的。”
“过奖了,我并不是在任何时候都明事理。”谢子荆犹豫了片刻,道,“如果飞天大盗不是你,而是其他人,我的心态或许就不会如此平和。”
“这是为何?”
“人们对于心里赞赏的人,总是会多出几分宽容的,哪怕那个人犯了错,可能也会下意识偏袒罢。”
“”
这话说得
“对了,你膝盖下一寸的位置,是不是有一块淤青?”谢子荆说到这,脸色有些绷紧,“辰王有令,挨家挨户进行检查,但凡是在那个部位有淤青的人,都要暂时收押,因为他在和大盗动手的过程中,在那个位置踢了一脚。”
妙星冷听着他这话,下意识伸手触摸那个部位,轻轻按压,还能察觉到疼痛。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