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草啊根啊的,都是平时村里人都不要的。
“药材卖掉啦,奶,我们盖的被子太冻人了,所以我称了些棉花,回去做两床新被子,这些都是吃食,咱以后不用怕饿着啦。”
关冬暖压了压软柔的棉花高兴地道:“奶,老张头的牛车还没来,我再去称二斤肉。”
穷日子嘴都快淡出鸟来了,现在有银子了怎么也得改善一下伙食。
在关冬暖的理念里,钱赚了就是花的,你不花那银子放在那儿也不可能生出儿子出来,实用价值就没了。
钱从来是想办法赚到的,而不是省着花省出来的。
袁氏皱眉,想喊住她,她却一溜烟地跑了。
关冬暖称了两斤猪肉还有七八根龙骨,外加两副猪下水,龙骨和猪下水在古代不值钱,几乎没人愿意吃这些东西,所以就花了十文钱。
猪肉虽然贵,但也没到吃不起的地步,二十文钱就能买一斤。
不过农家人没什么收入,一年能赚个几个两银子那就是最大的收入了,所以二十文一斤的猪肉也确实不能常吃。
像祥村,离镇子远,村里就靠着几亩田的粮食过活,几乎没有别的进项,哪有多余的钱去称猪肉。
等她买完肉回来,老张头的牛车也办完事回来了。
老张头是隔壁下村的人,家境比较不错,儿子在镇上有铺子,他经常要赶牛车到镇上来送东西,所以赶集的日子就顺带搭附近几个村的人来镇上。
收费不贵,两文钱一个人。
关冬暖和袁氏来得比较早,老张头车上还没有其他人。
老张头见到她们大包小包的惊讶地问:“你们买了这么多的东西啊,花了不少钱吧。”
关冬暖笑了笑:“张爷爷,东西是有点多,这些东西我出一个人的车费。”
老张头笑道:“你们这是来镇上捡了金子呢!发大财了。”
袁氏高兴地道:“暖姐儿捡了些草啊根啊的,没想到拿到镇上来能卖钱,还真跟捡了金子的感觉似的。”
关冬暖把东西放上牛车,袁氏跟着上去坐好。
老张头惊道:“暖姐儿还有这本事?”
“也不是什么本事,都是被逼的,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只得山里田间到处去找吃的,都是运气好。”关冬暖谦虚地道。
“你买这些可花不少文钱吧,那可捡的不是一点点咯。”
关冬暖笑了笑:“一点点一点点,都是老天爷垂青”
老张头倒也没再多说什么,老张头家境好,要不然也买不起牛车,所以对关冬暖这点小东西还不会羡慕嫉妒恨。
关冬暖尽量将东西放到牛车的最角落里,和袁氏坐得也很尾端,免得太招眼。
不过这样避讳根本没啥用,等到村里人一来,看到袁氏和关冬暖坐在牛车上已经是很惊讶了。
花婆子坐到袁氏旁边拍了拍她的手:“老姐儿,怎么想通要坐牛车了。”
袁氏笑了笑:“卖鞋垫卖了点钱儿,我这把老骨头是撑不住了。”
花婆子叹了口气:“你们家那几个没良心的,真不是个东西,你当初嫁过来时他们几个什么样,我可还记得清楚,若不是你过来照顾他们,那几个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长大”
袁氏苦笑一声:“都是命。”
“还好你家桂枝嫁得不错,对你又孝顺,晚秋的这几个孩子也是好的,以后未必不会好过。”花婆子安慰道。
牛车里有人出声道:“袁婶子你也真是的,桂枝孝顺你你就好好享受着呗,偏要揽上这烂摊子,也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想不开。”
关冬暖抬眸看去,出声的正是那个冷嘲热讽的杨婶子,杨氏住在关家不远的东头,平日里与二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