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曲如意急得快要跳将起来,“那你到底干了啥?”
“我……我看见她沐浴了……不,没看着,隔着屏风不算的,对么?”
“当然算,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算!哈哈哈,男欢女爱,天经地义,这些风流事老子年轻时还做得少么?今日让老子碰到,非管上一管!”
温仪羞恼偷偷用指甲拧他,曲如意疼得挤眉咧嘴。
“兄弟,我再问你,她长得漂亮不?”
“漂亮得很。”平心而论,确实没有见过比她更漂亮的女孩子了。
“那你喜欢人家不?”
白如云被问得哑口无言,几曾想过这个念头,顿时呆愣,忽闪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
“不说就是暗恋,男子汉害什么臊……有办法了!”曲如意忽然拍掌,将众人吓了一跳,只听他笑眯眯的说道,“你将她娶过门来,那不就成了!大家和和气气多好,何必动刀动剑!”
他抬头挺胸,傲目扫视众家丁:“你们有意见吗?”
众家丁齐刷刷的摇头,动作整齐划一,像是排练过。
温仪不禁掩嘴莞尔。
曲如意又怒瞪玉面狼:“你有意见?有意见就说,不说就是没意见!”
玉面狼喉咙咕咕作响,确实有话要说,偏生又说不出来。
白如云替他说了:“人家是大户姐,怎么会嫁给我这个……乞丐?”自惭形秽,脸色黯然。
“哼!众生平等,那里来这么多条条框框。喜欢就大胆追,说不定人家就答应了呢。”
“你看看我,我夫人以前也是不愿意的,大家都说我们僧俗不同道,说我们老少不般配,说我们正邪不两立……老子偏不信这个邪,一直追到峨眉,还和她掌门师姐打了一架……”
他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头颅昂扬,情不自禁的又搂紧夫人的柳腰,温仪这下舍不得用指甲拧他,鸟依人般偎依在夫君身旁。
其时民风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般惊世骇俗的言论,天底下估计也只有香灯会信徒才能说出口。白如云何曾听过,顿时目瞪口呆,细细琢味,似乎有几分道理,又觉得终究不合礼法,暗中摇头——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曲如意意犹未尽,双手叉腰,思维发散开来:“打铁趁热,赶明儿我便带你去下聘礼,将那个什么姐娶过门来,免得夜长梦多。你说好不好?”
未等当事人表态,自己便嘀咕道,“当然是好,还用问。”
又对玉面狼道,“你回去传个话,明天早上太阳晒到屁股的时候,老夫便带着这位兄弟登门拜访,姐也有心的话,就提前收拾好行囊,若是她爹娘拦阻,便一起私奔——听到没有?”
最后一句话已是含怒,震得玉面狼耳膜嗡嗡响,忙不迭的点头。
“既然听到,为何不答话?——哦,忘记了。”
曲如意挠挠头皮,随手挥洒,轻风刮过,玉面狼顿时如释重负。
另外一个重负压上心头,他决计不敢如此回去传话,否则准被老爷当场乱棍轰出赵府;心中嘀咕起来:琴魔荒诞乖张,蛮不讲理,若是继续强夺这个乞丐,他必定阻挠;此人武功如此了得,加上所有的手下也敌不过他,何况还有箫仙和老猴子,无疑是以卵击石,万一惹恼了他,怪脾性发作起来,更是白白送死;罢了罢了,还是保住命要紧,大不了回去禀报夫人,说那乞丐失足跌下山崖死翘翘了……
“琴魔前辈,我家姐年纪尚幼,你老人家要提亲,至少也要等……”他伸出四根手指头,伸到半途,强行又添一根,“五年!”
“成交!五年之后,这名兄弟必定登门拜访!”
曲如意翻转眼白,鄙夷的白了乞丐一眼,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