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此间无事,若道友闲暇,大可四处逛逛!”
“哦,哦,好。”胡愁挠了挠头,虽然他不谙世事,但多少还是听出了朱门上人话里的气急败坏,便迅速退了出去。
百无聊赖的胡愁四处闲逛,虽然偶尔惊鸿一瞥瞧见的香艳场景让他面红耳赤,但往回走,拨开无数人群,到了所谓的风流殿以后,他便再也顾不上看其他东西了。
这里虽然不像厢房里那样装潢讲究,可却胜在一个大字。
风流殿占地庞大,便是数百人来来往往也不觉拥挤,沿路摆着不少吃食美酒,样样精致美味,吃的胡愁是大呼过瘾。
“白大爷,您稍安勿躁”
“少废话!木心姑娘什么时候才过来?!”
当他正往嘴里塞桂花糕时,忽然听见不远处起了争执,循声看去,却是一满脸横肉的大汉翘着二郎腿,一脸的不耐烦,而在他旁边,是原先那个龟公,正谄笑着赔罪。
龟公的腰弯的更低了,苦笑道:“大爷有所不知,今儿个白云观的道爷来了,木心姑娘可是咱阁里的头牌,自然被叫去,眼下估计正唱小曲儿呢”
“白云观是个什么玩意儿!老子堂堂守城将还要看他们脸色?”
大汉明显是喝多了,大声叫嚣着,还没说完,身后忽然传来几声冷笑。
“白云观是算不得什么,不过比起堂堂守城将,呵!”
胡愁转头看去,那是三个青年,一身白衣,装扮相似,气质却各有不同。
居中者面容清庸,气质出尘,与此地氛围格格不入,居右者面容阴柔俊秀,神色轻佻,而开口者居左,鹰鼻薄唇,面色阴鸷,一看便不是易与之辈。
说来也奇,胡愁看来的同时,居中者似有所感,与他对视,看清他时,嘴里更是发出一声轻“咦”。
那大汉明显也是脾气暴躁,“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怒目而视,骂道:“小畜生你说谁呢?”
阴鸷青年被他这样辱骂,也是来了火气,左手掐诀,顿时有云雾丝丝缕缕在场间散开,而后迅速凝练出一条两米多高,张牙舞爪的云龙,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大汉,声势逼人!
大汉看着面前这条云龙,哪里还敢嚣张,瞬间酒就醒了,面色苍白,两股战战,连忙大声求饶:“道,道爷息怒”
“现在求饶有用?”阴鸷青年冷笑,左手一指,那云龙无声咆哮间飞扑而下,只刹那间便临近大汉!
这一切说来话长,却只发生在几个呼吸间,待众人反应过来时,那云龙距离大汉不过一寸!
也就是居中者目光微闪,屈指一弹,不知是什么东西飞了出去,只听“咻”的一声,那云龙的头部先是被打出一个小洞,便迅速化作一团云雾,很快消散。
“师弟,师门急令,不宜久留。”居中者也不看已经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的大汉,而是眉头微皱,看着阴鸷青年道。
“咯咯咯,柳宾小哥好快的反应,否则堂堂守城将在阁里丢了性命,奴家这阁子可还真不知如何是好。如此大恩,叫奴家该如何答谢小哥?”
场间有慵懒魅惑的笑声响起,这声音能酥到骨子里,就是胡愁听了,也是脚跟子一软,连忙低头吃糕点。
居中者柳宾抱拳,淡淡道:“阁主谬赞了,师门有令,实在抱歉。”
“哎呀,那可真是不巧,奴家还想试试小哥其他地方的反应快不快呢~”
柳宾听阁主越说越不像话,脸皮一抽,不接话,也不再逗留,直接道:“阁主艳名远扬,柳某实在无福消受,还是留给有缘人吧。我等告辞。”
说罢,只听琉璃门帘一阵清脆动静,三人身形一晃,竟是直接出去了。
“咯咯咯,小哥嘴可真甜,那奴家送送三位,记得常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