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衬衫浸了水让里面的浅色内衣裤一览无余,贴合着她的身躯,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白皙娇嫩。
姬锦言别开眼,将浴袍又扔回她身上,只是脑海里那副生动娇嫩的身体却无法因此抹去,他突然有点口渴,刚才平复的那份悸动不知何时又悄悄冒了头,轻轻舔了舔嘴唇,却一惊,仿佛之前她那柔软湿滑的触感还在唇畔舌尖萦绕
姬锦言有些狼狈的打开洗手台上的水龙头,掬了凉水往脸上泼,将那该死的悸动狠狠的扼住c捂住,绝对不能让它再冒头。
过了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稳了稳神,走到浴缸旁边,隔着白色的浴袍将姜雨巷从水中抱出。
可是他忘了,自己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健全的自己,受伤的左腿实在承受不了两个成人的重量,一个趔趄,两人便摔在垫脚的绒毯上
身下就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那具娇妍生动的水蜜桃般新鲜的身体,她的体温隔着湿透的浴袍一阵阵传来,湿漉漉的身体紧挨着自己,湿漉漉的脸庞就在眼前,湿漉漉的呼吸缠着自己的愈发沉重的呼吸,湿漉漉的嘴唇
刚才欲盖弥彰好不容易遮掩住的那份悸动,再也按耐不住,蹭的冲破牢笼,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流水迢迢,夜风微微,一直引以为傲的理智此时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他温柔的低下头去,再也不愿离开
姜雨巷坐起来的时候,伸手抚了抚额角。又呆呆坐了很久,这才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他睡得很熟,鬓角短短的,五官棱角分明,不复印象中的凌厉和冷淡,只是像个普通的温和青年。
她猛然惊醒过来了,翻身下床,却因为腿软和下身的疼痛,一个没站稳,跪在了地上。
地上是铺着厚厚的地毯,可是膝盖还是撞在了一旁的贵妃椅上,她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却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只是慌乱地冲出了房间,四处寻找散落的衣服。
长裤,外套衬衣和内衣,早已被蹂躏的认不出本来模样。
她犹豫了片刻,从衣橱里拿了他的一件衬衣套在里面,幸好天还未大亮,外边的外套一套,应该看不出什么
她略微整理了仪容,没有再去卧房,只是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此刻的卧室里,姬锦言已经醒了过来。
或者说,在她翻了一个身坐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惊醒了。
出于某种原因,他没动。
她好像贴近了来查看他醒了没有,随即像只受惊的兔子,顾不上没穿衣服,踉跄着跑了出去。
姬锦言坐了起来。
此刻他的头还有些沉沉的发痛他已经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荒唐的事。
跟关颖最近的不和睦,让他心情欠佳,借着酒劲,竟然跟她的学生自己保姆的干孙女上了床。
他伸手揉揉眉心,无声的苦笑。
屋外有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他不动声色的站起来,在衣橱里取了一套休闲些的衣服换上,然后等到她离开,他走到空荡荡的客厅,又去了浴室。
里边属于她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拿走了,连昨晚被凌迟的衬衣也不见了踪影,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浴袍上,上边一滩暗红色的血迹十分明显。
他怔了怔,顺手拿了手杖,大步离开房间,跟了出去。
天已经蒙蒙亮,她没有打车,只是急匆匆有些踉跄的跑到了锦色对面的二十四小时药房。
过了一会儿,药房的门开了,她手里拿着一瓶水,就地坐在了路灯下,一仰头,似乎吞了一片药。
隔了一条马路,姬锦言看着她瘦弱的背影,突然有股冲动,想要走过去。
可他只跨出一步,就缩了回来。
小姑娘抱着自己的手臂,双肩微微抖动,好像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