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灯火五更鸡，对于少年方飞来说是家常便饭，甚至一直到大学期末突击还在用这样的作息时间。但是对于成年方飞来说他更愿意保证自己的睡眠时间，这简直太奢侈了，可他对自己的学习效率有充分的信心。

    方飞悠哉的走进教室，这时候全班的人都快到齐。除了个别几个好学生不知道提前多久上了早读外其他人还在说笑打闹。赵敏扯着孙晓波的耳朵发着狠，不过这是别人家的日常，没错他俩是亲戚，孙晓波的耳朵确实很大。方飞将自己的作业交给各科代表就坐了下来，想了想距离早操没多久了不如再趴一会。

    靠后些的宋弘文收了方飞的英语作业后看着他果然趴在桌子上睡觉，这种情况出现好多次了。上个学期两个人还会比谁早晨到的更早，这个学期就只剩他一个了。

    宋弘文既羡慕又有些轻松，他觉得现在的方飞有些洒脱还有些超然，自己不知道怎么相处。同时他还隐隐期待，这样的方飞怎么跟自己争，今年的班级第一非我莫属！年级就算了，那是个禽兽。可是一转念，莫非方飞这样是因为经常开夜车？宋弘文突然发现事情好像不简单，他的压力更大了。

    活像一条死狗的方飞丝毫不知道有人拿他这个作弊者较劲。其实就算他知道也懒得搭理，初中第一有什么用，还不是就看最后那一哆嗦。方飞不知道这个第一给他带来了多大的便利，班主任郑老师没事就会站在教室后窗瞅瞅，她自己的小本本不知道记了多少黑料，如果没有成绩光环，方飞非得脱层皮不可。

    郑老师也对方飞最近的行为很好奇，她还找过其他科的老师了解，发现方飞最近在课堂上要不走神要不做别的事，总之就是不能认真听讲，一节课能有一半时间集中注意力就不错了。她决定进行一次随堂考看看结果再说。

    数学课上，郑老师抱着一摞a3大小的纸进来，学生们顿时哀号，傻子都能看出那是试卷。

    “这是我摘抄的历年中考中非常典型的题，都是刚刚学过的知识，最后两道大题要用到以前的东西，你们尽量做做看。这两题不会不要紧，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复习。”郑老师也想摸摸学生们对新知识的掌握情况。

    试卷从前排一一传下去，方飞拿到手翻了翻，只有一面而且非常干净，注意一下不至于写完一手油墨。至于内容，既然老师说典型那一般就是不绕弯子不设陷阱直击核心知识了，方飞最爱做这个。

    郑老师看着试卷都到手后转身走回讲台，路过时顺便瞟了眼方飞的桌子。结果这一看她愣了，选择题这就做完了？这又不是英语不用算的吗？她又看看方飞打草稿的本子，就两个方程。那只有两个原因了，要么他做过，要么他凭心算就够了。这优势可就拉开了，郑老师索性不走了，就站在方飞旁边看他怎么做后面的题。

    方飞曾经补考作弊被老师发现，那个老师同样直接站在他旁边进行心灵压迫，对比起来现在场面真是毛毛雨。尤其跟同桌杨一比，方飞真有一种潇洒自如的感觉。

    看着他一半心算一半笔算势如破竹的答题，郑老师很欣慰，没有完全掌握可做不到这么流畅。她走开去别处转了转，重点观察了几个好学生和一些比较上进的人。学校的实力本来就一般，也没有重点不重点的分班，老师抓一部分放一部分还是很常见的，只要被放弃的那些人不影响其他同学就行。

    这年头，很多人真的是义务教育上完就回家，有些人凭着家庭条件越过越好，更多的是在后来那个大学不如狗的年代沉沦了。郑老师相当满意，升学率不降就行，她更在意的是能不能多上几个重点高中，至于好学生留给本校，那关她什么事？

    才过了半节课方飞就完成了测验，郑老师看到后走到他旁边交待道：“你去我办公室把作业带过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