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怎么来了!”大夫人青莲脸噌的红了,捂挡着身子。
二夫人难以置信,这就是前几天死僵了的青莲吗?那容光焕发的气色,那灵动水润的双眸,那娇嫩白皙的皮肤,我的天哪,这哪还是四十来岁的干瘪妇人,这分明是美艳娇嫩的美少女!
“你。。。你是纪青莲??”二夫人眼要瞪出来了,这眉眼面目分明是那个该死的纪青莲,可纪青莲又不可能这气质这年龄!二夫人错乱了,她质疑极了,颤着音问道。
“不是我是谁?”纪青莲皱着眉头,拉过一件浴袍,披在身上,从水里站起来,咬着牙克制着对二夫人的恨,她恨不得此时此刻把头上的发簪插进她的心脏!“哦,不,确切的说,我也不是我了,以前那个柔软的受你欺辱的纪青莲死了,现在的我不会再让你嚣张,你欠我的都给我还回来!”
“就凭你?”二夫人脸色铁青,心里暗暗奇怪,这屋子里的东西她大多数没见过,就算见过的也没有丫鬟往里搬搬抬抬的,这女人从哪儿弄来的?“你这东西从哪儿偷来的??”二夫人厉声问到。她当然不会知道三妹让定联中间回来过一次,早就取回了百宝袋,这些宝贝,都是百宝袋里的东西。
“犯不着告诉你,我是妻你是妾,只有我审你的份儿!梦娇,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青莲坐在梳妆凳子上,梳里乌发,正眼都没瞧二夫人梦娇,二夫人这一刹那,心里五味杂陈,这一天所有的愤怒和委屈,宛如火山般突破压抑的关口喷薄而出,她拔下头上的银簪,一脚踢在了大夫人青莲的后背上,青莲来不及吃痛,就被梦娇揪着头发摁在了梳妆台子上。
“哼,老爷嫌你晦气,你死活他都无所谓!你娘家亲爹自身都难保,还顾得上你!我现在就是杀了你,都没人愿意去埋你的贱骨头!”说着话,就拿着簪子戳青莲的脊梁骨。要说这世上最阴毒的暗刑是什么?还就是这针刑。施于无形,还对人心造成巨大的伤害。当然,更阴毒是这女人的心。所有才有这么一句话: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青莲岂能任她动手欺负?俩人撕扯了起来,可她心慈手软,又大病初愈,力气没有,打不过她,早就处于下风,只剩一味哭叫,梦娇泄着愤,好不痛快,额角出了密密的一行汗。
俩人正闹得不可开交,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了一群女人的嬉笑声,到了门口,嬉笑声没了,只听到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门口,在倪家主母等人的簇拥下,三妹等人楞站在那里,把屋里的一切尽收眼底,二夫人和大夫人打起来了,俩人狼狈不堪,大夫人衣衫不整。二夫人一瞧,也愣了,堂姐怎么来了?
三妹回过神来,冲上前去狠狠给了二夫人一脚,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三妹扶起大夫人青莲,众太太们一瞧,哗啦跟了过来,对大夫人嘘寒问暖。
倪家主母赶紧拿着自己的汗巾子给青莲试泪,一边责怪堂妹梦娇,
“真是乱了规矩,梦娇,你个小妾还反了天了还?!”
“堂姐,你怎么来了?”
二夫人爬起来,她并不知道,三妹给呐妃,也就是原先的呐贵人写了一封加急书函,告了二夫人一状,呐贵人可是人精,立刻快马加鞭把旨意下给了倪家主母,也就是二夫人的堂姐,让她好好教育这个不争气的堂妹。三妹把这旨意带到,倪家主母大惊失色,她从信中品砸出三妹地位的不同,此后唯三妹马首是瞻。
二夫人可不清楚状况,她还理直气壮腰杆子挺得直直的。
“我怎么来了?你看看你!还有礼义廉耻,还有尊卑高低?”
众位官太太们就笑了起来,其中一个向来瞧不起这些妾侍,跟二夫人也明里暗里起了好几次冲突,她冷眼笑道,“妾就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