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家的炕上,急症也彻底好了,只是脖子上挂了一个小玉葫芦,晶莹剔透。
她不知娘亲给了他什么,反正她康复了。父亲没多久也中了举,入了仕途,此后一发不可收拾,整个家族走上了快车道。
只是娘亲,没几年就患了病,不久就离了世,临走前,娘亲拉着她的手,说了这样一番话,这番话勾起了她的回忆,重新萦绕她的心头,
“我的儿,唯一的心肝,娘走了,娘跟那跛脚老道有约,娘得赴约去了。那老道说你日后若有危难,砸碎那玉葫芦,能保一时安危。”
是的,还有这玉葫芦,她心起求生念头,这念头宛如火苗,瞬间又被冷水扑灭,她想起那个无情的男子,以及自己可怜的娃,一阵悲凉涌上心头,手都摸到了玉葫芦又放下了。
死了算了。她闭上眼睛,等待死神的降临。
二夫人得意的笑着,说着,瑟着,像一个胜利者炫耀着自己的成功。
她放肆地踢翻早已熄火的炭盆,在丫鬟的簇拥下傲慢的走了。
刚出门,平时在门口牵马的小厮跑到了跟前,弯着腰附在妇人耳旁小声挡嘴汇报着。
妇人听罢,冷笑了一声,“真是衰人亲戚多!哪儿来的?”
“京城来的,看起来年纪不大,不到二十,带着个七八岁的孩子。”
“在哪儿?”
“就在正厅等您,您不点头谁敢让他俩往里进!”
“算你识相!”
几人到了正厅,少女和男孩正等的不耐烦,哪有这样待客的,连杯热茶都不给人喝!
男孩拍了桌子,“太过分了,一个一个的什么态度!都等多久了,连杯水也不给喝!!”他说这话的时候背对着门,话音刚落,妇人进来了。
少女赶紧把男孩拉到身后,陪笑着,“夫人呢?”
“哼,你哪位?”少妇放肆的上下打量二人,衣服倒得体,就是提溜着个破袋子不合时宜。
“我是你家夫人的表妹,我叫马三妹,这是我兄弟,阿定。”
没错,来人正是三妹和定联二人。
“不开眼的丫头片子,”少妇叹了口气,低头拾掇指甲,边说道,“你这不是找死呢?你表姐全族被发配边疆,没株连九族算好的了,我建议哇,离她这个扫把星远远的!”
“她人呢?”
“死了,哦,还不能这么说,没死透而已。”
“我要见她!”
“你要见她?”妇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因为假装憋着笑而狰狞,咧开血盆大口,对众人笑道,“你们听到这小丫头片子说什么了吗?”
众人发出嘲笑的声音,妇人笑的直不起腰,突然她收住笑声,变得十分严肃。
“臭丫头,你当这儿什么地方!!你表姐占着茅坑不拉屎,她就快要死透了,你想见她,可以,去鬼门关见吧!”
“你说话怎么这么刻薄!”
“刻薄你可以不听!滚吧,来人,送客!”少妇竖眉冷对,收回耐心,掉了脸下来,小厮朝家丁挤眉弄眼,个家丁正愁没地方讨二夫人的赏,抄起家伙就冲三妹来了。
三妹不知该怎么办,她一旦动手的话,以她那不成熟的技术,可没有轻伤。定联不管,杵在那儿出神,仿佛不关他的事。
就在这危急时刻,外院传来一声吆喝,
“老爷回来了!”
少妇听了,脸瞬间一变,从臭脸变成喜笑颜开,嘴里嘟囔,“算你们好运,都撤了,别让老爷看见!”
家丁们四散而去,一位穿着官袍的中年男人在几个小厮的伺候下,撩袍下马,走了进来。
“老爷回来了!”少妇笑脸相迎,声音甜美,嗲的人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