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顾振黎也是这么说的吗?”顾流倾低低笑,那神圣而威严的爸爸两字她却再也喊不出了。
当年她妈不顾家里反对,执意嫁给她一无所有的父亲,甚至变卖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只留下这间破旧的宅子。
没想到。他发达了,成了首屈一指的富商,却开始在外面包养小三,时常流返灯红酒绿。最后不仅逼死了她的母亲,还三番两次想变卖她母亲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东西。
她心中凄婉,转身望着这破旧的宅子,眼底寒意十足,“这栋房子根本不值什么钱,也碍不到顾家。你明明知道这主屋对我妈来说有多么重要,所以,你是故意叫这些人来拆的对不对?”
“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故意的。”沈慧走到宅子面前,看着那满是灰尘的牌匾,不屑的冷笑了一声,眼底划过一丝阴戾,“那个女人不是骄傲的不可一世吗?我就偏偏要践踏她的尊严,她越在乎什么,我便越不让她得到什么。我就是要让她死了躺在棺材里面也睡不安稳。”
她转身望向顾流倾,“说起来,你倒是跟你母亲一样呢!一样的毫无廉耻。你勾引流婉的未婚夫,害她在众多名门淑女中丢尽了颜面,害我在众多贵太太面前抬不起头来。就单是这两个你就足以死一万次。老天真是不长眼,车没有撞死你,那房间里面贴的片也没有整死你。还让你拿下了《盛夏之光》的女二角色,你说,我怎么能甘心!”
顾流倾心一点点转寒:“我途中遭遇的泼硫酸的那个人是你安排的?那些相片也是你叫人贴上去的?”
“可惜还是让你活了下来。”沈慧很惋惜地摇了摇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脸上泛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这间破屋子的地契现在在我这里。我就算是要拆了这里也是光明正大。你若是不想我拆了这间屋子可以啊!顾流倾,你打自己一个巴掌,让我消消气,没准把我哄开心了,没有我心情一好,就不叫人拆这鬼地方了呢!”
顾流倾脸色有些难堪的泛白,她轻抿起唇,指尖狠狠嵌入掌心,她告诉自己要忍,不管多么难堪,多么委屈,她也一定要忍。这个宅子一定不能毁在她的手中。
她眼圈泛红,扬手,“啪!”地一声,狠狠地甩了自己一耳光。
“哈哈哈哈真是精彩啊!”沈慧笑的花枝招展,她拍掌大笑,看着昔日名媛顾流倾脸颊浮现出来的红肿,她啧啧两声,就恨不得拿照相机拍下她这狼狈的模样。
她状似为难道,“怎么办?我胸口的气实在是憋的时间太长了,这一巴掌明显消散不了呢!这样吧!顾流倾,你在这门匾的下面,你跪下来求我,向我磕三个响头,没准我憋在胸口的那气就下去了!这个房子你也就保得住了!”
在她外祖母的门匾下面?
顾流倾知道,她这是想当着白家列祖列宗的面来羞辱她,她这是在做给她九泉下的母亲看,她生前敌不过她,她死后,她的女儿也照样被她践踏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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