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从无仇视洋人及憎厌西法之意,故宫殿中所用之物亦皆以洋式者为多,且颇yù与外国fù女为友。
观于一千八百八十九年归政于光绪皇上,出于心之所愿,是可知其非揽权之人矣。后因康有为与其党藉保今上为名,yù图谋害,太后不得已,复出训政。嗣是太后乃深恨新党,以致并及洋人。且以洋人保护康党,各国报馆又从而和之,上海西报尤甚。各西报尝言中国将次瓜分,断难幸免。致太后因是生惧。
旋见胶州,旅顺,威海,广州湾等处,果为洋人所夺,三门湾又为意大利所索,致更深信洋人有瓜分中国之意,故不得已而入于顽固一路,而听信端王,徐桐,刚毅也。端王与徐桐,除京中事外,余均无一知者;刚则与皇上本有宿恨,故劝太后拒绝外人,深谋诡计。太后亦无从觉察,直至拳匪及董兵云集京师,太后始知事危。’”
又十一月二十号英外务大臣蓝斯唐函致驻华公使萨托云:
“驻华公使于今日来署拜谒,将十一月十三号华廷所颁惩办罪魁谕旨给阅,并询余意见如何。余答:‘以此谕颇不妥洽,敝国既断难允从,恐他国亦未必能应允也。’华使回答:‘予意亦早料此说,故已将谕中不妥之处电告中国政府矣。’该公使谓:‘请君详察中外情形不同,中国实有无数为难之外。惟江鄂两督或能力请两宫回銮。缘该两督势力颇巨,于各省所解饷银均可截留。’由此观之,则罗公使亦以惩办罪魁之法为未然矣。又言两督可以截饷以要挟两宫回銮,何以各国不从其言?”
○李中丞通饬各府州县设立教务公所札
照得今日外患凭陵,大抵多由民教不能相安而起。上年夏秋间义和团之变,乃震惊宫阙,乘舆播迁,尤为亘古所未有。
凡属中国臣民,皆当疾首痛心,惩前毖后,断不容狃于故习,逞匹夫一朝之忿,而贻君国无穷之忧。本部院剔历各省,所见教案,凡地方官能于起事之初,婉谕教士,约束顽民,坚持条约,秉公判断,无有不可立时息事者。若一味因循玩忽,不急为平心论断,则教士必以领事出头,彼此相持久而愈多纠葛,驯至经年累月而不相下,势必激成祸变,地方官既不能免于严谴,绅民亦复牵连赔累,莫可如何。试问历年各省闹教之案,能有一二裨益国计民生,少收安内攘外之效者否?现在和议垂成,所有从前未结教案,固应及早设法清厘,此后遇有民教jiāo涉之事,应随时妥速了结,庶不致牵一发而全身俱动,贻误大局,再生变端。迩者迭次钦奉上谕,责成地方官绅保护教堂。
和约内并有闹教地方停止文武考试之条,尤不能不格外慎重。
各该地方官再有仍前玩忽,不将教案速行办结,或致别酿衅端,本部院惟有据实奏参,执法严惩,决不稍从宽贷。除另札善后局会同洋务局查明各属未结教案分别严催汇报查考外,合行札饬。札到,该司即便遵照通饬各属一体凛遵札内事理妥办。将来遇有民教控争事件,似应严定章程,勒限速结,分记功过,用示劝惩。本部院之意,各州县地方似均可分立教务公所,由地方官选派众所悦服绅士专驻公所,遇有应行弹压之事,即责成该绅约束子弟以免群起而争。其教士教民中如有中国素著名望之人,即不妨延入公所,俾各相习而无相妨,自更易于就我范围,地方官遇事传入讯问,亦不致毫无头绪。向来各属均有团练保甲公局,派绅坐局办事而官责其成,公所之设即可略师其意。惟公所应办之事,仍须定明限制,声明只为调和教务而设,一切地方事件均不得干预,以防流弊。本部院系为安辑民教起见,其余地方情形能否协洽,有无窒碍,仍应详查核定。
或公所可设,而绅士难得其人,亦不必拘泥滥派。总以事有实济为主。该司道等并即通饬各属因时制宜,通盘筹议,禀复。
由省局妥定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