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也就是说,几个相邻的小村可以构成一个大的行政村。这
个行政村由一套领导班子(支部c村委会)管理,但可以把几个自然村分成几个组,每组一个组长,这些自然村都要受行政村村委会和村支部的管理和领导。
从陈伯洼的名字就能看出来,他是家里的老大,古人讲伯仲叔季,意思就是老大c老二c老三c老四如此排序,老陈家只有四个男丁,除了陈伯洼的老父亲,三个儿子就分别叫陈仲洼c陈叔洼。
而那个洼字想必是来自于他们的村名,要说陈伯洼的父母也是够懒的,给孩子起名儿都这么随意。
杨春花搭了陈伯洼的便车回家,一路上自然免不了要和主人家扯些闲篇。
言谈间杨春花了解到,陈伯洼已经二十八了,可至今还是单身,倒不是说他有什么毛病,主要是家里太穷了,庙洼村在高高的山岭上,从县城回趟家赶着骡车都得走半个上午,陈伯洼卖个菜,晚上两点半出发,到了县城天光已经大亮了,没有谁家会把闺女往那个穷旮旯嫁。
半路上杨春花的小儿子哭哭啼啼的要吃奶,杨春花好歹也是生了两个娃的妇女了,所以也不避讳陈伯洼这个大后生,当下就撩起衣裳把那两团鼓鼓囊囊的塞进儿子嘴里,倒是把陈伯洼闹了个大红脸,期期艾艾的想看又不敢看,扭过头去脖子僵硬。
杨春花看着陈伯洼没出息的样子,心里直乐呵,对自己的魅力也十分满意。只是在想起了丈夫刘喜子的时候,杨春花原本如花的面庞慢慢皱起了眉头,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毕竟夫妻一场,她还是忍不住担忧,他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丢了协警的帽子,失了舅舅这个靠山,以后该怎么办啊?
自己实在不该在这个时候离开他的,只是,还有两个孩子呢!杨春花低头看着吮着吃的欢快的小儿子,再看看坐在车板上乖巧的女儿,忍不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杨学文一个人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脚步有点发虚,昨天情绪大起大落,又淋了一场暴雨,早上一醒来他就觉得头痛难当c浑身无力,一摸额头也是滚烫,以往几乎从不生病的他居然发烧了。
杨学文当然不敢告诉杨妈妈,今天他还有最为重要的事儿要去做,眼看着前几天的努力就要收获结果,他怎么能倒下呢?
杨学文扶着一株一人多高的香椿,缓缓的坐在路旁的大石头上,稍稍喘了口气。
他面色苍白,两颊却浮现不正常的红晕,额头上满是细碎的汗珠子,随着大口的呼吸,那一粒粒在阳光下如同水晶一般的汗珠一一滚落,在杨学文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湿润的痕迹,然后将汗衫打湿。
昨天晚上赵刚带着赵有刚特地来感谢杨爸爸,那会儿杨学文就已经感觉身体不太舒服了,所以原本计划在私下里问问赵刚具体情况,也因为身体原因,他匆匆扒拉了两口晚饭就躺床上睡觉去了。
杨爸爸见了赵有刚当然热情的邀请他小住几天,只不过被赵有刚以有其他事儿为借口推脱了,杨爸爸似笑非笑的看了杨学文一眼,杨学文也若无其事的受着了。
稍微歇息了一下,杨学文就赶紧起来继续上山,若在平日里,这么点路杨学文还正不放在眼里,他虽然比不得李强力大无穷,可毕竟有个青春正少的身体,再加上平日里的打磨锻炼,身体也是极棒的。
今天的事儿杨学文不打算让李强掺和,所以他一大早就出发了,免得李强去家里找他脱不开身。杨学文一路想着心思,似乎连身体的虚弱感都减轻了些,不一会儿他就到了严香寺。
即使算上前一世,杨学文也是第一次这么大早上来严香寺。严香寺建在山腰上,此时朝阳初升,巨大的山影将整个严香寺笼罩着,像是黎明前最后的一块阴影,满是阴森的气息。
杨学文刚刚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