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在原地愣了两秒钟,心里愤恨的大骂王玉堂和刘喜子这一对蠢货叔侄净给自己惹麻烦。
可仍旧不得不腆着脸皮跟在赵书记身后,路过赵书记秘书的时候还不忘投以一个求助的眼神,可惜秘书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头也不抬的跟着赵书记上了车。
这让周同伟更加的愤怒,这个白眼狼,连帮着说句好话都不愿意,亏得以前还跟自己称兄道弟,抽老子的烟喝老子的酒,连去招待所开房都t用的老子的名字!
周同伟可怜兮兮的站在赵书记的车前,眼巴巴的看着车里的赵书记,心里却想起了昨天陈志奇跟他说的那些话。
他只恨陈志奇跟他说的晚了点,只恨自己没有听陈志奇的话,王玉堂和刘喜子这对儿丧门星,早把他们挤兑走,也没有今天这么多事儿。
好一会儿,在周同伟期冀的眼神中,车子后排的车窗终于慢慢的摇了下来,周同伟连忙凑上前去。
赵友刚冷峻的脸庞从车窗里漏出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同伟,一字一句的说:“你给我把今天的情况解释清楚。”
周同伟等的就是赵友刚这句话,他就怕赵书记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啊!只要能解释,有什么事儿是说不开的呢?
周同伟当下就一五一十的把刘喜子和指导员王玉堂的关系,以及刘喜子以协警的身份纠结了一帮地痞流氓的事儿说了个透彻。
至于后边说王玉堂同志仗着资历老,对组织安排下来的任务阴奉阳违c在派出所里一手遮天c任人唯亲,弄的一线干警们敢怒不敢言云云就纯属扯淡了。
可只要能把自己的关系撇干净,把这口大大的黑锅让给原本该背的人来背,扯扯淡又有什么打紧呢?死道友莫死贫道嘛!
最后周同伟还不忘一脸痛惜的坚决承认自己的错误,是他自己没有带好整个班子,是自己没有及时纠正刘喜子违法乱纪的行为,恳请组织对自己予以处罚。
赵书记一脸阴沉着听着周同伟解释,只是最后才轻轻的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把这个王玉堂给我叫过来!”
周同伟赶忙道:“我已经叫人去通知王指导员了,只是这个同志一向比较散漫,可能需要的时间比较长”
直到这个时候,周同伟还不忘黑王玉堂一把,可见周同伟对他的愤恨已经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赵友刚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说:“我等他!”
车窗无声无息的升了上去,继续承担着隔挡车内车外的空间和气氛的作用。周同伟满脸阴霾,低着头眼睛里凶光闪烁。
梗阳县城,堵在路上的两辆面包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各自开走了,接到报警赶来的交警看着空空荡荡的现场,骂了声娘,转身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交警们哪里能知道,其中一辆车面包上,此刻正载着两个喝的醉醺醺的酒鬼,缓缓的驶离县城,向着屠谷乡的方向开去。
说起来,王玉堂和韩伟两个人也算是棋逢对手c将遇良才,一个自诩为老江湖,酒精沙场c千杯不倒,一个自认为好汉子,酒到杯干,万两无妨。
两个绝世高手碰撞到了一起,就注定会擦出了绚烂的火花,至于结局,大家已经看到了,双双醉倒。
饶是被人扶进了车里,两人兀自不肯干休,互相摇摇晃晃c大着舌头叫嚣着再干一杯,必须一决高下。
面包车缓缓的驶向王玉堂家的大门,大门旁边已经停了一辆车身喷着“公安”的警车,大热天里,两个仍然戴着大檐帽的年轻民警正在门前的空地上来回踱步。
还没等面包车停稳,那两个戴着大檐帽穿着警用衬衫的年轻民警已经冲到面包车旁,把正准备扶着王玉堂下车的小伙子吓了个不轻,还以为自己犯什么事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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