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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学文站在千佛殿里,面前是近两丈高的释迦摩尼石佛,双手持智吉祥印,宝相庄严c无喜无悲,脖子上那条巨大的伤口似乎对佛祖的庄严造不成丝毫的影响,昏暗的光线让本就并不宽敞的石洞内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杨学文摩挲着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小石头,小石头只有拇指大小,上圆下尖类似于一个水滴的形状,用红绳子串着,入手微凉。石头表面有一个影影约约的朱红色的“”字,如果盯着时间长了,那“”字似乎就会旋转起来,让人有种陷入其中的晕眩感。

    杨学文想起了前两天“济公”跟他说的一句话,其实是截取一首诗的首尾两句,诗是苏轼的《题西林壁》——“横看成岭侧成峰,只缘身在此山中!”

    济公说这两句话的时候,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其气质神韵让杨学文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千佛殿的释迦摩尼佛像,那一瞬间的她像是一个看透世间人情的智者。

    自从杨学文上了一年级以后,杨爸爸杨妈妈对杨学文的管束愈发的宽松起来。知子莫若父母,他们早熟悉了杨学文喜欢满世界转悠的性子,也相信聪慧的杨学文在外头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所以除了不能在爬山这条禁令,只要有小黑和李强跟着,他们对杨学文的行为一切放任自由。

    杨学文知道父母虽然看起来对“济公”礼敬有加,内心里却抱着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其实不难理解,人们总是对自己无法理解的事物怀有一种敬畏。

    所以在上小学之前杨学文从来没有主动找过“济公”,也从来没向家人透漏出他对“济公”的好奇,尽管他对这个仿似能看透他生命不凡的女人有着莫大的兴趣和畏惧。

    一年级寒假的时候,杨学文第一次带着小黑一个人走了十几里路来到济公家里。年根岁尾,正是农闲时节,也是人们礼敬神佛最为频繁的时候,济公的破茅屋里挤满了人。

    杨学文就蹲在一旁看着济公如何给人批命评生死,济公也会教人们一些礼敬神佛的规矩,诸如“菩萨三支香c佛爷五支香,香尖与眉齐,不可嘴吹熄”。

    后来杨学文才知道,“济公”大部分时间是用一些常识和风水规矩在应付常人,只有在少数时候,她才会进入一种类似于冥想的状态,那时候的她神经异常敏感,确实会发现一些常人很难注意和感知的东西。

    杨学文在“济公”的破茅屋前蹲了一上午,直到快中午的时候人们才渐渐散去,然后有那些受了指点的人给她送来碗筷和吃食,济公远远的招呼杨学文过来和她一起吃饭。

    杨学文诧异过后,也就理所当然的接受了邀请,光天化日之下,他并不认为这个看起来柔弱无力的独居女子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杨学文原本也曾怀疑“济公”是否早就将自己淡忘了,毕竟“济公”只见过杨学文一面,那时候杨学文还在襁褓之中。

    可等到“济公”亲切的叫他“杨小只”,让他把脖子里带着的小石头拿出来仔细看了看,然后嘱咐杨学文一定要贴身戴好。

    杨学文才出了一额头冷汗,看来自己之前心里的敏感是没有错的,即使“济公”并不一定知道自己重生者的身份,必然也对自己不同于常人有深刻的记忆。毕竟,自己脖子上戴着的石头项坠和她脱口而出的“杨小只”就是明证。

    令杨学文困惑的是,他原本应该对这个能够窥出自己秘密的人心怀警惕,甚而找机会将其灭口也不失为一个迫不得已的选择,可偏偏杨学文在和“济公”相处的时候有一种全身心放松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才会出现。

    严格来说,这个世界上杨学文没有“同类”,他必须时时刻刻c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自己心中的秘密。

    杨学文时时刻刻都戴着一个又一个的面具,无论在父母c亲戚c还是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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