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无处可去的人。”
他再无话说,便随着简走出酒吧,钻进另一辆出租车里。他们飞驰在东区的马路上,然后转弯驶进中央公园,晚秋的树木已变得光秃秃的,在黑夜里显得很吓人。中央公园两边是一片高地,她的公寓就在西区高地老式高级住宅区里。这些建筑的外表已破旧不堪,但住在里头仍很舒适。她脱掉大衣,便匆忙去配制饮料,又在留声机里安放了一张唱片,最后划着一根火柴,点燃了在敞开式大壁炉里堆好的木头。
“不必紧张。我为安排这个小小的场景已经筹划了许久。”她向他透露。言辞听起来像是开玩笑,但语气却是认真的。
天啊,他在想,我到底陷进了什么事情?是被她引来吃花酒?她比我小三十岁,肯定比我女儿还年轻。
简和他挨边坐在一只装填过度的矮背长沙发上,一只手轻抚着他的脖梗儿。他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别发呆,哈里。没有什么不好的。躺下舒服舒服吧。”哈里吞下一口饮料。他感到她柔软的长发已经扫到他的面颊,便试图做最后一次逃跑的尝试。
“简,这让我实在难为情。你又年轻又漂亮,给编辑部增添了不少光彩。我也甚感荣幸可是,你看,干报纸这一行的爱找下贱的情人。至少,我是说,我是个下贱的情人。我不能给予你什么。嗨,我是说我已经多年不能同房了。这使我难堪到了极点。”
她仍然待在那里,用手抚摩他的面颊。“那才清雅呢。我看,人们普遍都高估了的作用。最关键的还是看如何亲近。跟我来,我来做给您看。”
哈里不知不觉地走进了她的卧室,地脚灯的柔弱灯光使他镇定下来。他眼睁睁地站在那里看开始脱衣服的简——她把长长的印花衬衫从头顶褪掉,手够到背后解开乳罩。一种冲动又在他体内产生,而这种冲动早已被他当作记忆交给了历史。
“喏,你怎么样?我是说,这种事我简直不能相信。我太感谢你啦。但我觉得我没法满足你。”
她用手捂住他的嘴。“别瞎说了。我只想让你得到满足。我看,你大概是我认识的男人当中最温柔的一个。”
过了一会儿,他们来到涂着鲜黄油漆的厨房里,哈里坐在一个凳子上休息,一边从一只啤酒罐里倒啤酒喝,一边看着她煎蛋饼。她身上穿着一件大号的男式软睡袍。我也看到时髦了,他暗自笑道,也不知这睡袍是哪个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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