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手开始摩挲她的皮肤时她将脑袋转向一边,呆滞地盯着一面墙壁她感不到丝毫热气,只觉得寒冷——混身冰凉!她如何能挺得住?如何能忍受身体遭此蹂躏?这个大发的残忍畜生比她记忆中的任何时候更为凶横,他就是一只丝毫不懂爱情的禽兽!
她闭上眼睛,不禁回想起保罗。回想起真正的爱
决不像这样——
她心中用力惨叫一声,但仍然保持松弛的姿势。绝望c痛苦c无可奈何
~
上午,她晕乎々地醒来;好像又立即进入一片令人作呕和恶心的灰蒙々的雾中,是那样窒息和可恶。她只想重新返回一片漆黑的沉睡之中,永远不再苏醒。她觉得体内一片空虚,全部污染,只有酸楚,身子变作一腔被用过和丢弃的空壳。已记不起昨晚是怎么结束的,只知道杰夸德兴高采烈地哼叫着强奸她在他结束之前,她已昏迷过去,逃避了其余的知觉。整个一夜她躺在床上,大脑处于半昏睡c半苏醒状态,只模模糊糊地感到两种情绪:对自己腻烦,对他恨之入骨。
这是她生来头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憎恨。不错,她气愤过,但从未像现在一样怒火竟达到令她痛心疾首的程度。她知道,只要有机会,她会毫不犹豫,无所顾忌地杀掉杰夸德!
但她不可能这样做,因为她同时明了,她会因此受到惩罚。杰夸德在用铁爪控制本市的北军要人当中是个非同小可的角色,更不消说莉尔会遭到什么厄运!
她也渴望做出另一种选择——自杀,还是想到莉尔,她不能走这一步。
别无他途,只有忍受杰夸德的毫无人性的兽行。
她环视一下乱七八糟的床铺,瞅瞅扔在床边和地板上的她的被撕碎的衣服碎片。但不见杰夸德的衣裤;屋内找不到他曾在这里睡过觉的痕迹。天晓得他现在何处?
卧室里有个小洗澡间,她跳进浴盆,用力擦搓身子,直至皮肤泛红。她到壁橱里找穿的,但只寻到一件杰夸德的睡袍可以穿用。她厌恶地心中一颤,但只好穿上去,别无办法。
她发现奥罗拉正在楼下的哺乳室里照看两个孩子。那黑姑娘的目光十分凄惘。她什么都知道了。
米凯拉迫使自己用正常的声音说:“杰夸德先生哪儿去了。”
“他出去了,”奥罗拉忧郁地讲“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米凯拉瞥一眼通向花园的门,问:“奥罗拉,你看我有没有可能带着莉尔溜出去?找个地方藏起来?”
奥罗拉慌忙摇头道:“不可能,花园里有个卫兵,正门也有卫兵。都是坏蛋——我听见杰夸德给他们交待,要他们密切监视您的行动,防止您逃跑。”
“两个孩子怎么不见了?”
“她们正在睡上午觉。”
米凯拉走进哺乳室,低头看着沉睡的女儿,真想把她抱起来,搂一搂,她脑中在想:她总有一天长大成人,会知道母亲沦落成妓女的。到时候她会理解我,原谅我吗?
一股凉气袭上心头,她回到奥罗拉给她准备的早餐边。她没精打采地吃着,毫无食欲。还没吃完便听到大门口有人进来,接着传来故意踏得很重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杰夸德在门道里出现。
“跟我到楼上去!”他粗暴地说。
她无可奈何地沉闷地跟在他后面,一股仇恨的火焰却在心中暗々地燃起。他现在要把她怎样?肯定不是再强奸她一回!
上楼梯时才发现他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一个黑奴,黑奴手中抱着几只大纸盒。
杰夸德先进卧室,黑奴将盒子撂在皱乱的床上,便走出来,碰到米凯拉时眼睛斜向一边。
“打开盒子!”杰夸德下令。
第一只盒子打开,她吃惊地张开嘴巴。这是—件色彩浓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