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禁不住吓得哼了一声。
“你还醒着哪,亲,亲爱的?”传来佩斯酒后懒洋洋的浑厚声音。“真,真对不起并不想打搅你”接着是跌々撞々的脚步声。咣当一声,椅子被踢翻。火柴亮起,他举着探身到墙边去点燃鲸油灯,一时间他的脸被照得煞亮,简直像个鬼似的。
油灯的亮光使米凯拉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灯的黄光斜射在乱糟糟的铺位上,这时她已依坐起来,黄光照着她单薄透明的睡衣,看上去她好像没穿东西—样。他解开上衣扔到一边。但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
“你躺在床上,看,看着多美呀”他笨重地朝她走来,“给你准备了这么舒适的条件,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小々的吻吗?”
“先生!我们是有约在先的!”
他已挺立在床边。嘴里呼出强烈的酒气。“契约双方如果感到不满意,就应当改一改嘛。现在,我想过了——”
“你是喝多了吧!佩斯上校,你已经醉了!”
“只喝了一两口”他亲昵地耸々肩膀,“但不管怎样,有一点我是清楚的,你肯定不再是处女,任何傻瓜都知道一个在床上享受惯了男人搂抱的高度快乐的女人,缺少这会感到孤苦伶仃的噢,我不是说你不爱你的丈夫,但人的天性就是这么回事,热血本来是没有理智的,我不相信,此时此刻你就不希望躺在男人怀里——”
“佩斯!你必须马上闭嘴,不准再说这类话。不然——”
“不然怎样?”
“不然我就马上离开!”
他故意撇嘴笑々,目光沿着她的睡衣扫下去,停在房上。“就穿着这身透明的薄纱衣?能到何处去?到底舱投入那些想女人都想疯了的战士的怀抱?去找水手!找船长?还是跳到河里去找鳄鱼?别忘了,我亲爱的,你玩的这场小把戏的王牌都握在我手里。”
“我没有玩把戏,先生!”
他醉醺醺地捧腹大笑道:“说什么你出生在海盗的巢穴,还会打枪什么的,全都是假话!你的真实意图是让男人用力量征服你,以让你继续感到纯洁和无辜——同时尽情享乐。好了,尊夫人——”他晕晕乎乎地鞠了个短躬,“我既然是个慷慨的绅士,现在就准备满足你的要求——”
他猛一伸手,笨拙但坚定地将她搂在怀里。伸嘴去够她的嘴唇,她不断挣扎,把头扭向一边躲避他的吻,与此同时她也惊慌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一种可怕的反应。
真是这样,她心想。我确实渴望男人的怀抱,佩斯又是个十分诱人的男子她万々没有料到脑子里会产生这种念头!
一股怒火重新点据上风,她伸出—只手,照他脸上就是一巴掌,他疼得嗷々地大叫一声,她乘机扭身挣脱他的把持,急忙下床。她记起她的小手枪就压在盒子底部,盒子就在铺位上方的架子上放着,但他知道,即使可以随手取出,她也不该用枪对付佩斯。她蹦向门口,他愤怒地一个箭步跃上来,又将她抓住。
“你这只小野猫——”她还没来得及扭头,他的嘴已压在她的嘴唇上,顷刻间她不再挣扎,一股温暖的压力粘贴在她长期饥渴的双唇上,开始对她产生作用,她脉搏加快,心跳加重,全身的血流唤醒了长期处于休眠状态的情反应。一股热浪从泛起,升至房,又上到头部。决不能再呆下去!她使足力气拼命—抖,从喘着热气的佩斯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先生!你是有意害我,不信守诺言,你绝不是正人君子!”她边喊边向后退,用手抓住门柄。
“亲爱的,你发烫的嘴唇也向我证明,你不是正经女人!”他又伸手来抓她。
她慌忙开门,蹿了出去。
“见鬼,小傻瓜!快回来!”他紧追不舍。
她沿着走廊还未跑出十来步,他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