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比较稳妥的。”
“可能是的。有人传说要取消宇航训练课程,看来我只好自学了。”
“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走了吗我都有点饿了。”
“不,咱们再在这儿多待一会好吗我喜欢这个地方。”
我敢肯定,我们已经少言寡语地在这里坐了五个小时,我问过她对环境工程的兴趣如何,她非常直截了当地回答了我。下面就是她对自己所选定的职业所做的解释:“在我脱离了母亲之后,我发现我对创造安全的生存环境产生了兴趣,因为我当时感到不很安全。”虽然她又列举了一些其它的原因,但她承认主要支配她的还是迫切的安全感,我想象着她奇怪的童年,又一次陷入沉思。她是我所知道的唯一一个没有随亲生母亲长大的人。
“我曾打算一个人到太阳系的外部行星去。”她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又说,“比如冥王星。说不定什么时侯,我们会在那里相会的。”
“有可能。”
大地微微一震,虽然不很严重,但使所有的水银坑颤抖起来,也使得朱比伦特下了马上离开的决心。我们迈步蹚过脚下的水银坑,又一场长时间的天翻地覆的地震发生了。水银汽的紫光立即消失,四周陷入一片漆黑。我们被乱石打散在两处。
“这是怎么啦”她的声音里露出了恐惧。
“咱们好像被封住了。洞口一定出现了滑坡。坐好别动,让我来找你。”
“蒂莫西,你在哪儿我找不到你。”
“坚持住,别动,我马上就能摸到你。不要慌,千万不要慌,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几个小时之内他们就会把我们救出去。”
“蒂奠西,我找不到你,我,我”姐姐的一只手正拍到我的脸上。我紧紧地搂住她,使她平静下来。今天早晨我对她的态度还有点反感,但现在我们之间的了解已经又深了一层。再说,有谁喜欢被活埋掉呢我们俩都不喜欢。我搂着她,一直等她松弛下来。
“真抱歉。”
“不要这样说,我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你在这里我真高兴。如果只有我一个人,那简直比活埋还要难受。好,坐下来吧,听我的指挥。把你的气门向左一直转到底,这样我们就可以以最低的速度使用氧气。我们应当尽可能地保持平静,以免水星服里的温度升的太高。”
“好的,还干什么”
“那么,咱们就开始你下象棋吗”
“什么这就完了吗难道不需要发出个信号什么的”
“我已经发过啦。”
“怎么可能呢你已经被严严实实地埋在这里,你的水星服为了保护你已经自动凝固了。你是怎样发的”
“只要水星服的硬化时间超过一分钟,它就自动发出了信号。”
“噢,那太好了。卒三进一。”
这棋才下到第十五步,我们就下不下去了。我不善于在脑子里想象棋盘,而她却记得特别清楚,并且在决定每一步棋时还特别紧张。我也在紧张。如果事情跟我一开始估计的那样,洞口只是被碎石堵住,他们应该在一小时之内把我们救出去。我曾练习过在黑暗中计算时间,现在看来,地震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一定比我估计得更严重,很可能还得整整一天他们才会找到我们。
“刚才你搂我的时候,我非常吃惊,因为我感觉到了你。我是说感觉到了你的皮肤,而不是水星服。”
“我想,我还感觉到了你的心跳呢。咱们俩的水星服合并了。当你挨住我的时候,咱们俩穿的是一件水星服而不是两件。这在某些情况下是用得着的。”
我们现在正紧挨着躺在水银坑里,手搂着对方,这样可以减少心慌。
“你是说我明白了。这样你就可以穿着水星服与别人jia一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