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说!练习高级飞行比理解它们要容易得多。
“我们每一个人实际上都是先祖海鸥的一种思想,一种自由无限的思想,”每到傍晚,乔纳森都要在沙滩上这样讲解,“而且,精湛飞行就是我们为了表达真正的天性所迈出的一步。我们必须打破禁区,排除限制。这就是我们进行所有这些高速c低速和特技飞行的原因。”
而它的学生们却由于白天飞行得精疲力竭,这会儿都想打瞌睡了。它们喜欢练习,因为练习不但激烈动人而且能够满足它们日益增长的求知欲。但是,甚至包括弗莱彻林德在内,它们没有一个人已经相信思想的飞行竟会像风吹羽毛一样真实。
乔纳森有时会说,“从一个翼梢到另一个翼梢!你们的整个身体只不过是可见的形式,它与思想并无差别。打破思想的禁锢也就是打破身体的禁锢”但不管它怎样说,这些话听上去都像是美妙的故事,学员们却更想睡觉。
才过了一个月,乔纳森就宣布,返回鸥群的时刻到了。
“我们还没有准备好!”海鸥亨利卡尔文说,“我们是不受欢迎的人!我们是被驱逐的!怎好强迫自己回到那里,去让人家讨厌呢?”
“海阔天空任飞翔,我们应作自由人。”乔纳森一边回答,一边从沙滩腾起,转向东方,朝着鸥群的栖息地飞去。
学生们顿时陷入痛苦和难堪的境地!因为鸥群的法律有规定,凡被驱逐的人,永远不得返回;并且一万年以来也没有人打破过这个规矩。法律要求留下,乔纳森则要求回去;眼看着它现在已经飞越大海三里多远,如果大家再这样等下去,它就会独自一人到达敌对的鸥群。
“对啦,我们既然已经不是鸥群的成员,何必要服从它的法律呢?”弗莱彻恍然大悟地说,“再说,如果它们打起来,我们只有离开这里同它一道回去才能更好地帮助它。”
就这样,在那一天的早晨,从西方飞来整々八只海鸥,它们排成双菱队形,相互的翼梢几乎交搭在一起。在乔纳森的带领下,它们以每小时将近二百二十公里的速度飞越了鸥群的议事海滩。弗莱彻平稳地飞在乔纳森的右翼,亨利卡尔文顽强地跟在左边。然后,它们同时缓慢地向右边滚去从水平到倒立再到水平,看上去整个队形就像一只巨大的鸟。风在它们耳边呼々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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