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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既兴就这么畏罪潜逃了。

    还是带着伤人的柴刀逃了的。

    究竟甚的辰光逃掉的,谁也说不清,只能猜想许是他们正张皇失措的辰光,满脑子只有桑硕,灵璧这会儿想来,她当时确实没能顾得上他,想来大伙儿也是一样的。

    至于究竟跑哪儿去了,村上人倒是被陈既兴他娘一嗓子给骇的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后来听说大半夜的差点闹出人命后,尤其动刀的还是个小崽子,又骇了一大跳,赶忙山里水里大弄乾坤地找了半宿,听太湖这意思,就是这会儿还有好些人撒在外头还没回来。

    可眼看着天都亮了,陈家人知不知道陈既兴的下落这不好说,总归太湖这是一点音讯都没听说的。

    到底淌下了眼泪:“灵璧,都是我不好,我该看牢了他的。”

    后悔不已,为甚的当时没将陈既兴捆上,现在好了,饶是伯娘想同陈家理论,不但失了先手,反倒还要被他们家倒打一耙子。

    鬼使神差跟了过来的芙蓉一脚迈进门槛,就看到哭得兔子似的太湖,不由叹了一口气。

    人跑都跑了,这会子哭又有甚的用。

    正要上前安慰,太湖已是瞧见了她,却是下意识地不想叫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急忙转身,抬起胳膊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泪水,可对面床上就是面色煞白的桑硕。

    眼泪水越淌越多,偏偏不敢哭出声音来,只能拼命地咬紧了嘴唇,拽着灵璧的衣袖,从牙缝里往外挤字儿:“我就该也削掉他一个脚趾头的!”

    看他还往哪儿跑!

    不,一个不够,起码也得两个,她得为桑硕哥报仇!

    芙蓉抬起头来,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一脸愤恨的太湖,柳叶似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事情的前情后状,嚷开后她就在太湖这听了一耳朵,后来又从自家大哥那听了一耳朵,可两耳朵根本就是两码子的事儿,完全不搭嘎。

    太湖是说陈既兴拎着柴刀上的门,就是为着他那个送给人当养小媳妇的妹妹寻仇来的,也是幸而桑硕哥眼疾手快,否则哪里还是半个脚趾头的事儿,当场就被他劈成两半了。

    听得她寒毛直竖。

    可转过头来听她大哥那意思,他大哥则是从陈既兴那几个从兄弟那听来的,却是说陈既兴腰里别着柴刀出门的是不假,可那是用来砍竹子的,这是他们看得真真的,至于后来为甚的会见血,完全是被桑硕同太湖一翘一耷的激怒的,否则依着陈既兴那芝麻粒儿似的胆子,往常在在运粮河里洑水捞到蒲包都要骇的屁滚尿流的,哪里敢杀人。

    这话也不假。

    芙蓉在心里寻思了个来回,就明白了,这两边的话儿都只能听一半。

    可不管怎的说,这里头太湖的行事绝不妥帖,激怒陈既兴的事儿,她绝对干的出来。

    原还以为她闯下这样大的纰漏,总该长一长记性了,何曾想还是这样不着四六,张嘴就敢说要削人脚趾头。

    还敢说陈既兴念书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她这又是念得哪门子的书!

    摇了摇头,又暗自警醒,往后怕是得慢慢离着她才是了,把脚收回来,就见灵璧在她背上拍了一记。

    “瞎说,这干姐姐甚的事儿,陈既兴既是想逃,又岂是姐姐能够拦得住的。”这桩事儿同太湖不搭嘎,她无须自责,又同她道:“何况他逃了未必不好,否则依着陈家人的蛮横,上门抢人,还不知道要闹出甚的事端来。”

    灵璧原本还想着既是陈先生肯留下来掠阵,陈家人怎的说也要收敛一些,可方才看下来,陈家人,或者说陈既兴的娘老子可没看在陈先生的面子上收敛半分,自然后怕。

    她哪里不知道太湖不过嘴硬罢了,她哪里敢真的去削别人的脚趾头,就是陈既兴,哪怕做下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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