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0日,离7月22日的大暑节气只有两天了,三伏天的初伏日也刚好走过了一周的时间。
燕京的七月,太阳正毒,晒得人汗珠往下直滚,稍微活动一下就是全身汗湿漉漉的。
“呼呼......”
“这天气真是要把人给烤熟了,这才跑了三趟就跟淋了雨似的。”湿透了的训练服粘在身上,很不舒服,孟飞本想用袖子擦把汗,可是找了半天也没在全身上下找到一块干的地方。
今天是华夏国家少年队归国后的第二天了,经过昨天一整天的休整,孟飞的体能基本上恢复了。
每天训练养成的职业病,让他一天不冲刺两趟或者做些训练,就觉得浑身痒痒的,所以一大早就去叫胡大个和黄亥强训练。
胡大个由于时差还没倒过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甚至有点中暑的感觉。
孟飞只好让他继续休息,死磨硬泡的把黄亥强给拖了出来。
“混呗,年轻人要淡定知道不?你聒噪毛线啊,9月初又得出国比赛了,现在难得能休息两天,你可别不识好歹哈。”
“还有凭啥咱俩都破了世少赛记录,为啥报道你的那么多,报道我的却那么少呢?我也没看出你比我帅在哪啊?”
燕京体育大学国家队训练基地田径场的一处树荫下,大大咧咧的黄亥强坐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片树叶,对着走过来全身湿漉漉的孟飞吐槽道。
“9月份的比赛?还得出国?这和你我有什么关系,上次在马拉喀什不是说回国后休息两天咱们就回各自省队吗?”孟飞接过黄亥强递过来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两大口,然后好奇的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国家田径队现在正缺后继人手呢,你说咱们在世少赛又是夺金又是破纪录的,以老余的性子,你确定他会放咱们走?”黄亥强呸的一口把树叶吐掉,双手撑在后背的草地上,大喇喇的半躺着,眼珠子朝孟飞翻了翻,个性拽拽的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孟飞就有些搞不懂了,想起了之前余伟励邀请他去国家队的事情,“这样子不行吧,地方队虽然是国家队的下级单位,但是貌似他们二者之间并不是那么的和谐。早在差不多半年前的全国室内田径锦标赛后,老余就向我们省队提出让我加入国家队,但是最后并没有成啊。”
“卧槽,你小子隐藏的够深啊。原来早就被老余盯上了,难怪这一路来,他没事就给你开小灶的。至于怎样搞定,那是大人们的事情,太复杂了,不关我事!”
黄亥强还是那副无所谓的鸟样子,无论是说话还是训练,天生有天赋,训练也还努力,但是对于很多事情甚至是对持续的极限突破并没有过多的苛求。
或许正是他的这种性格,让他最后只是昙花一现,在成就上终究是无法超越朱兼桦。
“强哥,那9月份的国外比赛是哪一场呢?怎么没听老余说起过?我还以为回来就是备战十运会了。”既然都说到这个话题了,孟飞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如果有机会再出国比赛,何乐而不为呢?
黄亥强一看孟飞来了兴趣,坐起身,“在棒子国举行的第十六届亚洲田径锦标赛,具体的举办地点我忘记在哪了,时间是9月1号开始的,我记得贼清楚,因为开学时间几乎是9月1号。”
“原来是韩国的思密达啊,据说那边好多女的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长腿欧巴满天飞啊。”说起韩国,孟飞突然想起前世曾经看过关于韩国的报道,拿出来调侃两句。
“卧槽,看不出你小子还懂那么多啊,来,咱们细聊......”
孟飞也坐在草地上,两人就那样在知了的伴奏下,聊天打屁了起来。
而此时,远在近2000公里外的塘林中学,又是另外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