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在众人错愕的目光当中,一口将那朵正在凋零的花吞掉。
牛嚼牡丹,不知其味。
那狼吞虎咽的模样甚至让众人都生出一种可惜了这花如此美丽的感觉。
“唉呀!”陈良捂住了眼睛,表示自己不认识这个熊孩子。江山月瞪大了眼睛,老妪也是瞪大了眼睛,“还有这种操作?”
那位咒师更是一脸的见了鬼的表情,“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
他像是一条狗咆哮着,疯狂的嘶吼,却只能在不甘中看着自己的身体如同玻璃一般片片碎裂而死。
陈三千的母亲则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儿子,又是摸脸又是上下拍拍他的身子,“没事吧,没事吧?”她紧张的问道。
陈三千又恢复了痴傻模样,甚至还打了个饱嗝。
江山月怪异地看着陈三千,要知道这秋之咏叹虽然位列十大奇花的第十位却也是百年难得一见,以花为咒所刻下的咒术更是威力极大,据她所知的解咒之法绝对不包括吃掉它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操作。
当三千将花吞下以后,那日月交辉之象则是随之散去,咒术特有的符文也破碎开来。
众人显然是没有回过神来,一个个皆是怪异地看着陈三千这个打着饱嗝的傻子,一脸的无语。
经过短暂的大脑空白,老妪终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此地不宜久留,陈将军我们还是连夜回京吧?”老妪的姿态放的很低,见识过那一刀以后,她明白陈良的境界已经跨越了那道天堑,即使不论他这十数年的守卫之功,便是单单这一身修为便也是能够在朝堂之上得那侯爵之位。
不出意外的话南国即将多出一位侯爷,所以老妪自然要表现得恭谦一些。
陈母在检查过三千的身体确定没有出现什么异常以后给陈良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的确。”陈良看了看自己的夫人以及一脸卖萌的陈三千点了点头。
半村已破,留在此地也只能是徒增悲伤。
半村在陈家人到来之前一直维系着百户人家的规模,像是有某种限制一般,这百户人家每户都只有一个孩子。
一百个孩子跟随着陈良向着京城的方向走去。
临行前陈三千用个小缸捧着那条不知卖萌可耻的小鱼,休息时小鱼总是吐着泡泡,一脸无辜地看着陈三千。
江山月始终是冷漠的模样,她的目光偶尔会在这个不知为何吞了那朵秋之咏叹竟然毫无反应的少年身上。
京城里她见过太多的青年才俊王子皇孙,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太过聪明,聪明得让人厌烦。
陈三千看起来傻乎乎的,一个安静的痴人反而让人心生亲近。
那天的月有些暖,
江山月戴着面纱,很安静,安静得像一朵花。
陈三千的母亲拉着陈良在不远处窃窃私语,带着几分打量儿媳的目光看着这本是多么静谧和谐的一幕。
陈三千只是顾着看那只小鱼卖萌,江山月也只是抬头看着月亮不说话。
仿佛天地都是安静的,或许除了那条不安静的小鱼。
“这是什么鱼?”江山月的声音很悦耳,像山间的泉水泠泠声,干净当然也带着一丝凉意。
陈三千当然察觉不出什么情绪来,听到有人问他小鱼的事,他头也没抬的回了句:“它啊,就是一条傻鱼。”
无疑,陈三千的话深深地伤害了一条小鱼脆弱的内心,它有些幽怨地吐着泡泡,那条漂亮的尾巴在水里摆动着,像是把气都撒在了水上。
“为什么?”江山月问道。
她的表情很认真,就像是学生在向先生请教问题。
陈三千许是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