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村民是有些不懂他是真的不渴还是渴了。
先生姓古,古里古怪的古。
半夜里,老先生急急忙忙一边跑过来,喝了杯茶之后喊道:“不可,不可。”
火光摇曳,老先生不知年岁却看得出其面容沧桑,那一头苍苍白发如同月光般明目。
见到老爷子过来,众人尽是后生,自然也是懂得礼仪的,一个个都停下了动作,显得极为恭敬。
“老头子,你一大把年纪了不在家躺着等死这大半夜的跑到这干什么?”有人问道。
老头看了看这个五大三粗的后生心里盘算着以自己这体格大概是打不过,说不准自己一拳下去先折的就是自己的手腕。
心下默念着:“不生气,不生气,生气是小狗”
“喂,老头子,赶紧回去洗洗睡吧,你这要是死了,谁给孩子们上课啊。”那人继续说道。
“我去你他娘的!”老头脾气再好也是忍不住了,抄起袖子就要上去撕逼。
只是他年岁太大了,穿着的又是长袍,那双袖子实在是不太好卷,又有人拦着他劝说,“行了,老爷子,你这把年岁了,还是早点歇息吧,我们这有正事呢。”
看这人说话也还算是有些礼貌,关键是实在挣脱不了那个人的阻拦,古老爷子整了整衣衫,算是大人不计小人过,道了句:“有辱斯文。”之后仍是说道:“不可。”
这一次便是那个负责他起居的中年汉子也没给他递水了。
“先生,您到底要干什么?”一个领头人模样的汉子有些头疼地问道。
“我说,你们不可以把陈家那户人赶走。”老头脖子一挺,像是要英勇就义一样。
“为什么?”人们问道。
“因为是你们对不住人家,凭什么要赶别人走啊,道理,要讲道理懂不懂?”老先生指着那人的鼻子说道。
而事实上大家虽然总是愿意在言语上对这位老头做一些讽刺,可那是因为他们知道老头子不会在意这些东西。
可是事实上他们是怕这位看着他们长大的老先生的,此时看到老先生真的动怒,一个个也都不再敢多放肆。
“什么道理?他们把老王打成那个样子,怎么道理还落在他们那边了呢?”有人不忿道。
“那你亲自去问问老王吧。”老先生撇了撇嘴,显得有些傲娇。
人们只当没有听到那句老王八又或是老王吧,便凑上来说:“先生,老王已经昏迷好久了,我们怎么问啊。”
老先生的脸扬得更高了,“醒了,刚刚醒。”一副快来夸我,我厉不厉害的样子。
众人散去一半去了老王家,仍有一半留在陈家周围,举着火把。
后来一看老王果真醒来,承认是自己调戏陈家的小娘子,这件事才算作罢。
可是没有人明白为什么村里那个著名的流氓无赖会主动承认自己调戏别人家妻子这种在村子里最让人不齿的行为,于是人们只能把这归功于良好而纯朴的社会风气。
待到众人散去,那位始终候在古老头身边的汉子不禁好奇地问道:“先生,为何要帮这陈家?”
老先生只是微笑,汉子更加恭敬了脸上尽是一种谄媚的笑,说道:“先生你这副模样真的很欠打。”
老头呵呵一笑,“果然不愧是注定欺师灭祖的学生啊,说话都这么毫不掩饰。”
“这些老师夸奖。”那个汉子脸上堆起更加谄媚的笑,仿佛丝毫不害怕。
“将来你就会知道,这陈姓一家,我得罪不起,你更得罪不起,我这么做只是在想着等我这个老不死的真的在哪一天死了以后,有人能够替我继续守着这个村子,虽然”老先生难得流露出一抹怅然悲伤。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