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你没看我妈那个脸色吗,你老爱指使别人去当炮灰,有本事自己去啊。”
南尉迟性子直,说话也直,三言两语的,就给老爷子心里窝出一团火来,眼见着作势又要扬起拐杖,南尉迟到底还是忌惮的,脚下一紧,便朝着寺庙里去了。
这会儿老太太刚买了香,全点燃了,双手捧着到佛像前作了几个揖,这间寺庙供奉的是无量寿佛,老太太虽然不是贪图长生的人,但是图个身体健康也总是好的。
“这位施主。”
身披袈裟的光头老和尚站在她旁侧,鼻梁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一双精明透彻的眼正礼貌的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左右看看,然后反指一下自己,“你叫我?”
老和尚微微一笑,慈眉善目的模样,“对,就是叫您。”
老太太眼珠子转了转,把香插在香炉里,“你是来叫我捐香油钱的?”
“非也,老道会些面相算卦之术,施主要是有兴趣,不如我给您看一卦。”
老太太想了想,她虽然不迷信,但是对这些东西,也还是持有敬畏之心的,当即从皮夹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放进香油桶里。
“给我算就不用了,你给我的几个儿子算算吧,就算算婚姻。”
“那就不知施主想要算谁的?”
“老三和老四吧,就他们两让我最操心。”
老和尚笑笑,“不可多贪。”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只能选一个,老太太估摸着这里面的门道,要是两个一块算,估计还会算岔,而且她这记性也未必能记住,想了想,回道:“就算老四的,你给我算算他的婚姻,看看他还有没有三
婚的可能性。”
“施主这是对现在的儿媳妇不满意?”
“也不是不满意,但是这些事吧,也不能跟你一个出家人说道,你只管告诉我老四跟他现在的老婆究竟合不合。”
“不合。”
老和尚在老太太话一落音的时候便接起了,老太太面色一喜,“当真?那他们什么时候离婚?”
老和尚伸出两根手指,“不过两载。”
两载,也就是两年而已,不多不多,再不济也就忍这两年罢了,老太太心里欢喜,那点喜悦都摆到面上来了,喜滋滋的再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来,放进香油桶里。
“这么说,我什么都不用做,他们就能离了?”
老和尚点点头,“的确如此。”
这时,门口经过一行人,老太太一看,其中就有南景深和萧意意,她扯了一下老和尚的袈裟,快速的指给他看,“就是那个,穿黄衣服的那个。”佛堂门口栽种了几颗银杏树,意意仰着头,纷繁洒落的金黄色叶片从她脸上划过,微微笑起的侧脸明媚动人,她身旁站着的男人身姿颀长,看似随意的站在她身旁,实则是随时都能护着她的姿态,低头凝
视着她的眼神,黑眸内深情浅溢。“施主,您的儿子身上的戾气太重,有股很明显的杀伐之气,他做事太过狠绝,不给别人留任何余地,也给他落下了阴罩,倘若再不知道多行善,恐怕不光婚姻不过两载,轻责散尽家财,重则妻离子散,再
严重些,可是要出人命的。”老太太听那些“散尽家财妻离子散”就已经够心惊胆战的了,再一听会出人命,老太太自然而然的就以为这是指的南景深,当即眉眼一横,说话也不如刚才那般客气,“你这老和尚怎么信口胡诌呢,我儿子怎
么可能会到一无所有的那天,还妻离子散,他是离过一次婚,但是跟前妻没有感情,儿子也在身边,怎么就散了,怎么就出人命了?”
老太太越说越气,越想越把这个过错归咎在萧意意身上,她没出现之前,任何人看南景深的面相都说是非富即贵,她一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