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的样子,这些事好像与他并无相关一般。
“到了部队后,便认识了你的哥哥容明。”
“你当初为什么离开部队?”容颖问。
荀一寻看了看容颖,欲言又止,良久后他才缓缓说道:“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这个错误致使我不再有资格继续留在部队,所以我只能离开。”
“发生了什么?”容颖追问道。
“这个等以后再告诉你。”荀一寻说道,然后一口把咖啡喝完。
容颖有些不甘心,但是她看得出来,荀一寻并不想说出来,每个人都有秘密,这点她能理解,所以就没有再追问。
“回屋去休息吧。”荀一寻征求道。
容颖摇摇头。“睡不着了,等天亮。”
“但是你在这我没办法专心工作。”荀一寻看着容颖,他似乎在恳求她去休息,而不是在这妨碍他。
容颖没有理会荀一寻的诉求,用眼睛示意让他继续,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荀一寻有些无奈,靠在墙上,拿起一叠文件看了起来。容颖静静地看着他,观察荀一寻的一举一动,她忽然觉得自己看到了这个男人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孤僻中带着温柔,执着中带着轻浮。“你说有些东西真的可以放下吗?”容颖冷不丁地问,同时眼巴巴地望着荀一寻。
“没什么是放不下的,这取决于你站在什么位置去思考它。”荀一寻沉思道:“有些事情也许会令人悲痛c伤心,让人万念俱灰,但是只要你还没准备马上死去,只要你还打算继续活着,那么这就不该被用来作为你心灰意冷c对一切失去兴趣的理由,牵挂和执念应该是你前行的动力。”荀一寻望着容颖。“以上仅仅是我个人的一些看法,不一定适用于每一个人。”
“我就当是你特意说给我听的,受教了。”容颖看着荀一寻:“那你呢?应该没什么事情让你伤心难过的吧?”
“我叔叔离世的时候我就很难过,因为他走了,这世界就没有人与我有关联了,不过后来想想,他走了,我真的就了无牵挂,自由了,想到这,我就觉得还不错,我叔叔他最理解我。”
容颖怔怔地望着荀一寻,试图从他神态中捕捉到些什么,她敢肯定这家伙藏着一堆的秘密,他过往经历绝对没有他嘴上说的那么简单。
两人继续闲聊着,都想窥探对方心中的秘密,但是谁也没有上当,两人你来我往,聊着聊着天就亮了。容颖站起身来,身体有些发麻,她稍作活动,准备去洗漱,然后就去学校。虽然后半夜都没睡,但是精神格外的好,脸上不自觉地挂上了笑容。容颖离开房间后,荀一寻如释重负,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这一睡就睡到下午三点,直到张轩给他打来电话,张轩给荀一寻发了一个地址,让他过去找他。
荀一寻在刑侦队附近的一家餐馆找到了张轩。“坐吧,吃点什么?我请客。”张轩招呼着荀一寻,脸上带着疲容,眼睛布着血丝。
“一宿没睡?”荀一寻坐下来问道。
“你倒是睡得挺好。”张轩反击道。
荀一寻说:“我跟你一样,一宿没睡,白天才睡的,怎么样?上海行有收获?”
张轩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叠资料,递到荀一寻面前。“这个叫顾裕的,就是当年和陈时作交易的古玩收藏家。”
“他见过容明?”
张轩点头说道:“见过,经证实,他跟陈时见面的时候,容明是全程陪同的,里面就是他的简述。”接着张轩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资料,他递给荀一寻,说:“这是陈时前妻的一些资料,她现在带着孩子在国外,我们核实了,她最近一次过境是在9年前,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和陈时结束了夫妻关系,不过现在联系不上她,我尝试了所有可能联系到她的方式,都联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