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难同吃,有女人同玩·······”
斗鸡眼汉子大骂道,“够了!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要不是你老娘抱着我的大腿托孤,我才不让你入伙呢。这是我们的第一笔买卖,一定要做成。”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破草屋中的一伙人商量完毕。
一间破草房出来四五个人,一赤膊大汉带头,手里都带着家伙,一见面,直接亮出手里的大刀,先一拱手,“抱歉,中午睡过头了,让诸位久等了。”
一个短衫小子往前一步,张口喊:“呔,四个小贼!此山是我栽,此树是我开,要想,要想·······从此过,裤子脱下来!”
赤膊大汉一个巴掌甩过去,“娘的,没用心记是吧,晚上了罚你扫厕所!”
短衫小子哭道,“老大,伙食不好,中午没吃饱,忘词儿了。”
赤膊大汉甩过去一个狠辣的眼神。
短衫小子憨憨的摸摸后脑勺,“我看那个胖子的裤子不错,所以就想要······”
赤膊大汉气的颤抖,“就你他娘这样的还读过书,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暴露本性啊。罚你打扫七天厕所!”
短衫小子欲哭无泪。
赤膊大汉阔步向前,挺直了腰板,“我们兄弟几个,江湖人称黄河五龙,在下是王大虎,不知几位兄弟怎么称呼?”
王胖子一看乐了,敢情是遇上拦路抢劫的了,一摆手,于是跑上前对切口:“在下江湖人称倪大野!最近天天打仗,人死了不少,这明月渠的水也都快干了,挪个地儿吧,人挪死,树挪活。”
“莫哈莫哈!”
王胖子道,“你丫作为一名抢劫专业学院毕业的学生,素质显然不够硬啊,夫子怎么教的,黑话从哪儿学的?”
“黑话百科。”
“哪里买的,盗版的吧。”
“少废话,还要不要切?”
“来啊,继续。我是倪大野,你认识吗?”
“我去你娘的,竟敢消遣本大爷。”
“我的名字是倪大野,我就是你大爷,你不认识吗?!”
“兄弟们给我打!”
李观鱼一看都是一些无业游民,战乱之后沦落山野的乡民,没法子谋生才做了抢劫的行当,根本没上去帮忙,王胖子施展武技,不消招,便把这几个人打的满地找牙。
“大爷饶命。”
王胖子拍了拍手,眼角之中流露出淡淡的不屑,说,“把身上钱留下。”
几个人凑了三四十个铜板,“大爷,您看。”
王胖子双手叉腰,道:“给我滚!”
吕奉先白了胖子一眼,“神气啊,威风啊。”
薛梨花靠在李观鱼肩膀上,笑的风情万种。
渡过明月渠,继续前行,所过之处的村镇,烽烟不断,几成废墟。
但凡起战事,最先倒霉的总是百姓。
战争归根结底,就是金钱的战斗,钱粮c刀甲c战马c儿郎都是从老百姓身上搜刮而来的,站场周边的民壮,就得当民夫运送各种各样的辎重。
田地没人耕种了,口粮被搜刮光了,果树给砍伐光了做车子做器械,前线伏尸数万,后方道路也是白骨相望。
百姓们只要没当民夫,能跑的都跑了个精光。
有几把子力气的青壮个结成伙伴,为了生存开始拦路抢劫,流窜作案,看似穷凶极恶,实则只是为了一口饱腹的口粮而已。
只有一个个死气沉沉的荒废村庄,能表明原来还是人烟辐辏的富庶之地。
夜色已经笼罩了下来,星光透过完全没有污染的大气投射下来,映得周围树影浮动,夜空如黑色锦缎一般美丽。
抬头是璀璨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