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云低垂。
宋文韬身如流光。
“薛梨花,很好听的名字,我们把赌局延续下去,怎么样?”宋文韬眨眼之间便到了斗技台上,笑吟吟的说。
薛梨花脸色一沉,说:“坏怂。”
宋文韬见薛梨花媚骨天成,灵秀动人,既有北方女子的泼辣豪气,一颦一笑之间不经意吐露江南烟雨的秀气,实在可爱的紧,于是道:“从南到北,遇见你,我不是故意的。”
薛梨花盈盈一笑,说:“你的情话说的太蹩脚了,就跟发春的耗子一样。而且我刚才说的坏怂是在骂人,而不是调戏。”
“没事儿,我就好你这一口。”宋文韬言语纠缠,眼神暧昧,似乎认为自己死缠烂打下去就能让眼前的女子乖乖投怀送抱。
薛梨花没了耐性,嘴角嘟起一个小逗号,说:“好你妈个头啊。”
宋文韬猝不及防,被薛梨花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小姑娘,我看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他脸上一阵猪肝酱红色,有点下不来台,神色凌厉了不少,咬着牙恨恨的说。
薛梨花转过了身,已经没了交谈的兴趣,嘴角的小逗号也只嘟起了半个,说:“不管什么身份,都是他娘的裤裆里蹦出来的,难道你是你老爹咯吱窝掉下来的?”
宋文韬气的跳脚,两眼死死瞧着薛梨花的背影,伸手去抓,“你?”
“你什么你啊,人家瞧不上你就死皮赖脸的,真不愧是咯吱窝里掉下来的。”李观鱼走上了斗技台,恰好挡住了蔓延而来的罡气,随手一挥,罡气消弭,淡淡的道。
宋文韬一脸阴沉,“哪儿来的杂种?”
李观鱼挽起了袖子,笑呵呵的道:“说你是咯吱窝里掉下来的你还不信,每句话都那么臭,怪不得人家女孩子瞧不上你。”
“你想和我斗?”宋文韬瞥了李观鱼一眼,讥笑道。
李观鱼撇了撇嘴,“斗你妈个头啊。”
“小鱼儿啊,你要是不把他打趴在地上,以后你就别想喝我煮的罐罐茶了!”薛梨花嘴角嘟起一个小逗号,眉眼月牙般的弯了一下,拳起了小拳头,娇笑道。
李观鱼回头一笑,“妥了。”
“这才有点凉州男人的血性。”薛梨花微微一笑,双手轻轻的拍了拍有点发烫羞红的脸颊,顺便加油打气道。
旧儒派那边,须发皆白的老人声音如铜钟,眼神询问,话音落地,震耳欲聋,开言问:“大祭酒?”
稷下学宫大祭酒捋须,点头,“嗯嗯。”
“好吧,那之前的切磋就当是开胃菜吧,这一战定胜负。”须发皆白老人掷地有声。
稷下学宫大祭酒笑眯眯。
宋文韬摩拳擦掌,一脸的阴笑,说:“我如今还差一张牛皮就到兵家魁首境界了,你恐怕只有被捶的份儿。”
“我还想把你捶骟了呢。”李观鱼嘴皮子利索,还以颜色。
“哎呀,那就要看你的手艺了,要是反被我捶骟了,你的那位小情人就要伤心死了,到时候我就有机会了哦。”宋文韬笑眯眯的道。
李观鱼呵呵一笑,“你个天阉的玩意儿,裤裆里没卵子,要女人有啥用啊?”
“嘴皮子倒是很利索,待会儿我把你的嘴巴打成夜壶的壶嘴。”宋文韬一言落地,一步踏出,一道气机席卷,滚滚如一线大潮。
出手,技惊四座。
旧儒派的青年才俊,还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
一见宋文韬出手,学宫众人脸色一紧,出手不俗啊。
要说旧儒派在北方的势力,那是当之无愧的龙头老大,和稷下学宫相比,论名声或许不显,毕竟稷下学宫积攒几千年的名望,但要说硬碰硬的实力,说屈居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