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伏杀
云盏古道,是岭南与岭北的交界之处,为是南疆四险地之一,自古以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岭南多丘陵,并无多大山势。因地处偏辟,朝廷对此的监管力度并不强。并非不是不重视,因南疆蛮族,不学圣言,不尊儒礼,难以教化,对朝廷而言,只要遵循本朝章规,年岁来贡,不乱中原,朝廷对此,多是以安抚为主,对南疆政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正因朝廷对此不太重视缘故,凡走途末路之人不得已,便在此落草为寇。
岭南群陵,有一座二龙山,此山高达千丈,山上有一座清风寨,此寨有五百来人,最为痛恨为官者,只因此寨人口,大多是中原获罪流放之徒,有因烧抢虏淫,有因贩卖人口,但更多的还是被官逼至走投无路者,不得已在此苟且讨生。
清风寨内,有一龙虎堂,乃是清风寨的主堂,堂正中有两把交椅,左边为降龙椅,右边为伏虎椅,此时伏虎椅空着,降龙椅上坐着一个中年大汉,此人名叫周炎,面容粗旷,体型壮硕,黝黑面孔,裸背黝红,背后纹有四海翻腾蛟,手拿九环银月刀。
“报老大,猎物已经开始进网”
周炎缓缓站起身来,对着堂下百十兄弟说道:各位兄弟,自一个月前我已得到消息,这几日便是那蔡京老贼的第十三房姨太太,回家省亲,只因贪图岭南奇景,故此绕道而来,说来也算是我等兄弟的福缘,大家今天依计行事”。周炎大手一挥九环银月刀,兴奋说道。
“是大当家”,众人齐声道。
“父亲,这次由孩儿打前阵吧。”一个黑面蒙衫的少年说道。
“逐儿,小心,你与你二叔领三百人马堵于道口务必堵死,为父率人从后路吁回包抄。”
“是”
――
秦川所带护卫,虽为家将,但大多是出身军旅。虽未历经沙场,但也是非寻常百姓勇力所比,却说秦川坐于车内,内心也是惶恐不安。时不时掀开窗帘,朝古道两边望去。
啾
突然一支利箭不偏不移,刚好射在马车上方正中央。紧接着听到一群马啼声,迎面而来,约三百壮汉,反观秦川车队,家丁顿时慌张起来,吓得或趴幅在地,或惊声尖叫,而那百十护卫圆形围着马车,长刀在握,列好阵势,以作防御。
“此数是我栽,此道是我开,若想过此路,留下姨太太?”一个骑着高马的彪形大汉色咪咪说道。
“啪”
在那大汉刚刚说完,只觉得一阵眼花,便从马上摔下,滚落两三步才停下。
“什么留下姨太太,留下钱财,女卷全部押回山寨,男的留下兵器,便可以滚了,不然定让你们这些鸟人尝尝咱家这口宝刀的厉害。”
“二当家,我看那马车里的人早就吓的尿裤子了。”此时那个大汉已经稳定身来,溜须拍马道。
却说那秦川,在马车内,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额心冒汗,两息后便平复了心情,定心一想,古人有例三寸肉舌也可退百万之敌,区区草莽自然也是不在话下。于是拉开车帘,强行迈开发抖的双腿,缓慢下车,走至路央。
“少爷,你不能去啊!”一名老仆喊道。
啊
只听一声惨叫,那名老仆便躺在地上,两眼睁大,只见一支黑箭穿其心口,口中鲜血直流。
秦川本久居长安读书,哪见过如此景象,刚才那个在秦家做了两年长工的鲜活生命,就这样倒在自己的面前,内心的更多的不是愤怒,而是惶恐,原来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与此同时,他还是强行平复内心,看着坐在高马上的大汉说道:各位好汉,我本无意来此,只因迷路至此,不知冲撞了各位好汉,还请见谅。”说道间,秦川还是观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