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以及对自己还有些陌生的儿子。灾难发生的这一个多月之中,每到夜晚,他的思乡之情就变的尤为强烈,担心着家里的情况,不知他们还是否安好。可就在他穿上了身上这身军装的时候,他就把保家卫国四个字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心口。他曾宣誓过,为祖国流干身体里每一滴鲜血。军人,就是国家的机器,这个机器不能带上一丁点儿个人的感情。所以,他一直待在了了部队里。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他也曾经尝试着联系过自己家乡驻扎的兄弟部队,可是通讯器的那头没有传来丝毫的回复。
高树看着赵建峰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表情和妻子,在晚上跟自己显漏出来的那种表情很是相似,于是伸手,轻轻的阻止了吴雪薇继续说下去。
“赵排长,抱歉,让你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我们还有多长时间,回部队的驻地?我兄弟现在急需医生。”
高树看着担架上陈道惨白的脸颊与伤口处不知为何又渗出的血迹说到。
赵建峰也察觉到了自己情绪有些不对劲,有些尴尬的收好自己的情绪,看了看手腕上,那个复杂的电子表说到。
“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小李,把对讲机给我。”
电流糟杂的声音响起,对讲机传来一个同样洪亮粗狂的声音。
“怎么了老赵,你个老小子,可算是跟上来了。”
“行了,老子我尿量大不行啊,不跟你废话了,用你车上通讯器联络驻地的人们,我们车上有伤员,让队医准备好,回去就赶紧给他治疗。”
“还用你说,一看那伤口处的血迹,我就他么知道那个血窟窿不是那么好堵上的,我早就联系好了。”
听到对讲机里传出来的话,江颖微微松了一口气,有医生便好。高树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里同样叹到,有医生,真好。
医生,这个字眼在往常,也许并不能让他们如此感叹,最主要是,陈道现在很需要医生,他右肩上那个恐怖的血洞在江颖勉强的包扎下只能起到一时的作用,他们需要一个真正的医生开来给陈道治疗,而高树的感叹中还透露着另一个意味,那就是他的妻子也很需要医生,没有医生,他们甚至不知道如何让自己的孩子顺利的生下来,如此医生对于他们四个人来说真的很重要。
这种墨绿色的军车马力极大,速度必然也很快。并没有赵建峰说的那般时间久,很快便在公路的尽头看到了的驻地。
又入眼帘的是一道高高的围墙。不过那道围墙上面明显有被加固的痕迹。围墙被刷成了土黄的颜色,与周遭荒凉的环境融为一体。正中央的那道钢铁大门之上,一个红体金边的五角星却显得那样刺目。铁门旁立着一个白色的牌子,写着几个红色的大字,军事重地闲人莫入。仿佛感觉到战士的归来,那道厚重的铁门缓缓开启。
五辆墨绿色的军车鱼贯而入。然后那道厚重的铁门再次缓缓的合拢,车里的人们都挨个的跳下了军车,而陈道则是被两个穿着迷彩服的年轻士兵抬到了基地的后方接受治疗。江颖快步的跟上了那两个抬着陈道的士兵,高树则扶着脸色苍白的吴雪薇,跟着一名穿着迷彩服的战士,前往他们的临时落脚点。
军区大院里,停放着被涂成墨绿色各式各样的车辆。扶着妻子的高树也感受了一把曾经的军人梦,这时带领他们去宿舍的年轻军人转过了头对着他们说到。
“这位大哥,你好,我叫高松,我现在在后勤部任班长。”
帅气稚嫩的脸上挂着一种名叫灿烂的笑容。
“高树,我的妻子吴雪薇。”
高树楞了楞然后指着身旁的妻子说到。
“呦,都姓高,咱们本家啊,以后可就你叫大树哥了啊,嫂子也很漂亮。以后在这里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就直接说话。毕竟咱们现在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