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丧尸袭击村子已经过去了三天,陈道也一如往常的像平时一样结束了他在小溪边的努力,依旧是两手空空而归。
他躺在柔软的床上,把双手枕在脑后,这几天他一直都在想一件事情,让他有些奇怪。那几只丧尸的行进路线一直让他耿耿于怀,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明明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可它们却像是知道那个方向有活人的存在一样,那种目的性极其强烈。可是他们也已经驱车确认了,那些丧尸身后没有尾随着大批的尸群。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呢?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好几天的时间,自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想明白的。索性闭上了眼睛,带着不解的疑虑沉沉的睡了过去。
清溪村背面的山顶之上,明晃晃的月亮在这座海拔不算太高的山间涂上了一层明亮的颜色。山间的枯枝落叶,为山体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衣裳。
皎洁的月光之下,山顶的一处平滑的石台上,忽然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那奇特的长相,配着那根奇怪的角,以及白色身影那两条如刀一般的手臂,显的异常的诡异,那张带着白色骨质面具的脸上,看不到眼睛与鼻子,只是那暴露在空气中两排洁白的牙齿,才能让人知道,它显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刀般的白色手臂上,凝固着一些进令人恶心的事物。
呼啸的寒风在这高高的山顶之上比刀子还要可怕。可它毫不在意,那张可怖的嘴微微张开,一股淡淡的雾气从它的嘴中喷出,却又瞬间被山间的风吹散。散在身后的黑发狂乱的飞舞着。它的头缓缓的移动着,然后,忽然停了下来,那根随着头颅自动的白色尖角也随之停了下来,角尖正对着山的下方。然后它的脑海里出现一副画面。
一副红蓝相间的画面,画面里出现了很多的像是人形的红色斑点,忽明忽暗,这些斑点有的在站立着,有在坐着,或是在躺着,甚至有两个光斑正在纠缠在一起,显的极其明亮,这些红色的光斑在它的脑海的感知中无比清晰。
它的嘴开始缓缓的张开,一道如同野兽般低沉的吼叫声从它的嘴里迸发出来,然后便被寒风吹散,随后,它那两条同样覆着白色骨甲的细长双腿,微微弯曲,猛然发力,那道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了山顶的石台之上。
白色的身影,在山体上不断的穿行,速度快到了只能看到一道不时闪动的白色残影,一会儿出现在山间长相奇特大树上,一会儿出现在山体凸出的岩石上,白色的身影掠过山间的落叶与枯枝,轻盈的像是那些常年居住在这片山林间的鸟儿。速度快的超出了现代人对已知所有生物的认知。
安静躺在床上的陈道,紧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他的心里隐隐有些发慌,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也许是因为突然想到的那种可能?还是那毫无由来的紧张感。他开始起了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的在不停的平复着自己微乱的心神。
靠近北面山脚下的一处平房中,一个男人从屋里探出了身子,他裹了裹身上的棉衣,不禁打了几下冷颤,然后转身把房门锁上,嘴里嘟囔了几声今天风真大,今天真的很冷之类的话,就向着村东头的一所小房子有去。
男人叫王有福,四十多岁了,长相很平凡,属于扔在人群里谁也认不出的类型,也没有什么本事,就靠着每年外出给人打工挣钱养家,今年的冬天,因为惹得老板不高兴,被老板一脚踢回了村子,而自己的媳妇儿早在五年前就把儿子扔给自己,一个人跑到了城里去跟有钱人过日子去了。想着从那些人嘴里听到外面世界发生了大瘟疫,死了好多人的事情,前段时间来到村子里的那些人做的事情,以及那天下午豪华小楼里流出的血,越发感到不安,不禁撇了撇嘴,随后又想到了前方屋子里的刘寡妇,想起了那雪白的身躯,以及骚媚入骨的叫喊声,紧紧裹着的身体便不再感觉到寒冷,他甚至感觉到了自己小腹出升起一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