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日子好像回到了末日前的氛围,村里的男女老幼在没有了森哥一伙人的威胁之后,便恢复了正常的生活,每日该吃吃该喝喝,除了不能走出村子,其它的时间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村子外面的末日情形他们本来也就没有见过,到现在还在以为城市里只是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他们坚定的相信着政府终有一天会来拯救他们。
就这样,安安静静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陈道的伤已经没有大碍,江颖似乎已经忘记了那天发生的一切,专心的在村子正中央的大街上跑步锻炼,高树则守在吴雪薇的身边悉心照顾着,而吴雪薇的肚子越发隆起,显然已经快要临盆生产。
陈道则是坐在村子后边靠山的那条小溪旁,看着潺潺流动的小溪上几块薄薄的浮冰,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鱼竿,安静的坐在一张竹编的小板凳上,身后是一个简易的火炉,炉里冒着袅袅的青烟,散发着微微的暖意。整整一个月,没有丧尸的吼声,没有生死时速的逃亡,更没有生与死的搏杀,只有与世隔绝般的安静祥和。似乎那残忍至极的末世,已经渐渐遗忘了这个偏僻的村落。给了他们一方小小的乐土。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天穹的最顶端,只是看着身旁山上的残雪,却怎么也感觉不到阳光的温度。陈道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从那天高树把那把黑色的沙漠之鹰放到他枕边的时候,他的整个人就安静了下来,说的话,比往常还要少,在他的伤好到可以行动之后,他就几乎天天坐在这条小溪边,钓着溪里本就不多的河鱼,安静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高树的信任,让陈道感觉到心里有些憋闷的感觉,面对如此的信任,回想着他之前对妹妹嘱咐的话语,他的胸口仿佛堆着很多意味难明的石头,他本就不善与人沟通,只好变的更加沉默,每天坐在溪边钓着难以上钩的河鱼,却又倔犟的不肯收杆回家。他想钓上几尾河鱼,亲手熬上一锅鲜美的鱼汤,然后端到高树夫妻面前。以了却自己心里那个难解的疙瘩。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陈道没有回头,嘴角微微上翘,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妹妹每天完成了上午自己教给她的锻炼任务,就会在同一时间跑来叫自己吃饭。那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
“哥,怎么样,今天钓到了没有?”
陈道没有回头而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江颖听着陈道口中的叹气声就知道,他还是没有钓上鱼来。已经连续半个月了,哥哥至今为止一条鱼都没有钓上来,更别说承若要亲手熬给薇姐的鱼汤了。
江颖像只灵动的小鹿,蹦跳着来到陈道的身边,缓缓蹲下身子,脑袋轻轻的蹭着陈道拿着鱼竿的胳膊,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擦的干干净净,在陈道无奈的眼光中,冲着陈道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s市一座居民楼的楼顶上,一个身上穿的跟破烂一样的男人抬着不停颤抖的腿,缓缓的迈上了楼顶边缘的防护栏上。男人约摸只有二十几岁的模样,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就像是一只乌鸦的鸟窝,消瘦的身体和苍白的脸色,和那些楼下丧尸相差无几。他带着一副有着厚厚眼镜片的黑框眼镜,隔着镜片的那双眼睛里无助绝望的流着浑浊不堪的液体。
他叫张天宝,末日之前他只是一个没人知晓没人注意的大龄宅男,整天窝在家里玩着一些精神振奋的网络游戏,直到有一天上午,他听到了外面的惨嚎声,求救声,和那恐怖的嘶吼声,他用着那个专门买来“观察”对面楼里妙龄少女的望远镜,看到了那些吃人的疯子,作为一个资深的宅男,他当然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就是传说中的丧尸,他吓坏了,他紧紧的锁住房门,一步都不敢向着屋外的世界走去。他用颤抖的双手举着望远镜,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被一只又一只的丧尸扑倒,分食。异变发生的那天晚上,下着鹅毛般的大雪,他甚至连灯都不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