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聘用她的原因。
这歌姬虽不是个雏儿,却精于床上功夫,能勾得人心魂,迷得住男人,无不是所有女人的大威胁。
她待摄政王一行人离开宴会,便一直悄悄跟着。也就自然目睹了摄政王和王妃吵架赌气的全过程。
本以为这是个绝佳机会,穿着薄衣,站在冰天雪地里监视他们等马车,都快冻成冰人,他们才从门口回到皇宫。
她躲在窗外偷听里面情况,却撞见了白千墨和司徒嫣巫山云雨的声音,还有那段动人的表白。
妻子如此与他赌气,甚至差点都让他带上绿帽的危险,他都依旧如此卑微地爱着自己的妻子。
举案齐眉,恭敬如斯。
本以为这对夫妇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没想到居然爱得如此深刻动人,连她这个外人都被感动。
原听见闺房之声,脸有些羞红,可白千墨那样优秀的男子爱的却不是自己,心中嫉妒不已,可她又不忍离开,将自己假想成摄政王妃,痴迷地聆听着摄政王对司徒嫣的声声爱语,无不动情夺意,令人沉醉。
直到最后一声稍大的呜咽停止。
屋内的声响和床架的摇动才渐渐趋于缓和。
周遭林子静谧无声,她躲在房檐上听别人温言细语,而自己连脚都插不进,这次任务失败,或许会遭来惩罚,但若要她强行闯入别人的甜蜜中,那会是更大的羞辱和折磨。思及自身,早已不是干净身子,为了赚钱养活自己,四处奔波,流连于众多男人之间,居无定所,终年也不知是否有膝下儿女享受天伦,强烈的自怜自卑感,潮水般拍打着表面上如金刚不坏的心脏,钝痛袭来。
歌姬与其说下不去手,还不如说这个时候让她以如何的身份进去,别人夫妻同登极乐后,自己跑去把衣服脱了,然后呢。
她不想再停留,度秒如年。
歌姬第二次来军机处,这个神秘得常人一辈子都无法进来的地方,也是最后一次。
任务没完成。
不出所料,太监总管龚祥亲领着她赏了几十大板子,便踢出了宫外。
歌姬背着装满那银子的的包裹,找了个客栈住下。
兰桂坊的出手阔绰天下人皆知,但前提是必须要符合他们的要求以及有真才实学。歌姬倒是没什么颂词歌赋之类的本领,唯有相貌可以用来换钱,也不知那兰桂坊的老板口味如何。
听说是个女子。
她这张脸向来夺得男人喜爱,却是女性的一大仇敌,几乎没几个待见她的。这让她打起了退堂鼓。
起了个大清早,闲着没事去黑市瞎转悠,几个挂着招收歌姬的牌匾,说醒目那些平民百姓着实看不懂‘争妍斗艳’四个大字到底用来干嘛的,还以为是卖花的商家写的。说不醒目吧,她一天到晚看见这牌匾就像走进去瞧瞧,能激起心里一股不服劲。
女子天生爱美。
路至一拐角,只见上头摆着今日新摘的大红牡丹,娇艳欲滴叶瓣的露珠还悬在花蕊枝头,远处烟囱升起的青烟和满地的积雪格外惹人感慨。
精致装潢,内里繁复纹饰,皆以粉色系染上,丝毫未见庸俗脂粉之气,其实她也早就厌倦了浓妆艳抹,美并非用脂粉堆砌,不少女子搞错了原则方向,只想着妆越浓魅力越大,殊不知就连同性都看了要吐。
她便进了这同样挂着‘争妍斗艳’牌匾的店。
原来是兰桂坊开的。
店长领着歌姬带到了酒香阁外,阿酒出来接待了她。
香儿察觉此人来历不对,迅速前往将军府,禀告于天放。
“香儿今日在兰桂坊发现了来历奇怪的女人。“大年初一,这些找茬的都不过年了咋的。”于天放放下手里刚揭开小茶盖子的龙井,只要任何有关开明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