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给你一个‘惊喜’。”
鸨妈妈说到“老地方”和“惊喜”时,特意加重了语气,还冲着司徒嫣挤眉弄眼,眼里尽是善意的揶揄。
司徒嫣愣了愣:“他让你带话给我?”
“对啊,白公子说小姐您今晚一定会来兰桂坊,让我见到您后就告诉您……哦,对了,他说本来下午就想跟您说的,只是后来忘了。”
司徒嫣“哦”了一声,实在受不了鸨妈妈露骨的眼神了,赶紧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然后摆摆手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鸨妈妈“哎?”了两声,司徒嫣已经不见身影了,便撇撇嘴小声嘟囔了几句:“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含蓄么?哎,看来我还是老了,老了啊……”
白千墨所说的“老地方”其实就是帝都城郊外。这几年白千墨经常带着司徒嫣出去天南海北的玩儿一通,每回分开的地方大都是在城郊,后来白千墨偶尔提前与司徒嫣约好时间时,也直接是在城郊会和。
只是她这次怎么叫鸨妈妈传话?他难道还不知道鸨妈妈八卦的属性么?
司徒嫣只要想到离开时鸨妈妈那笑的意味深长的脸,就满心郁卒。
回到驸马府时,天已完全黑了,司徒嫣翻墙而入,直接回了自己的小院,没有惊动任何人。这几年来,司徒玄凌越加不待见她,但却很少故意为难她,大部分时候都是对她视而不见。上官蝶恨她入骨,平时见面也视而不见,虽然背后里对司徒嫣的暗杀一直没有停过,但表面上关系倒也过得去。司徒锦和司徒风被她用鸦片控制,这三年来对她言听计从,倒是帮了她不少忙。司徒冰、司徒雪、司徒静三姐妹倒是时不时来找茬,起先司徒嫣倒还有心情应付,后来次数多了,也觉得烦了,便远远的躲着她们三个。
司徒嫣的小院虽然偏僻,但此时却仍然亮着灯光,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水竹。水竹自从三年前重伤痊愈后,性子就更加内敛,身上的伤口虽然好了起来,却留下了斑驳交错的疤痕,看的司徒嫣很是心痛。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啊!”司徒嫣才刚刚进门,听到声响的水竹就兴高采烈的迎了出来,看到果然是司徒嫣,脸上的笑容灿烂异常:“小姐你先去屋里坐会儿,饭有些冷了,我去给你热热,马上就好!”
“等等水竹!”司徒嫣拉住水竹,不顾水竹挣扎,强硬的扳过她的脸,仔细瞧了一下,脸色骤黑:“你哭过了?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司徒冰那贱人?!”
“不、不是,小姐……”水竹眼神躲闪,用力挣扎了一下,挣扎不开,语气里带了些哭腔:“小姐,没人欺负水竹,是水竹……是水竹自己……”
“说实话!”司徒嫣死死拽住水竹:“水竹,你在我眼里就是我的家人,受了什么委屈就直接跟我说,我一定为你做主!”
语罢,见水竹依旧支支吾吾,嗫喏着说不出话来,心里顿时又急又怒。水竹跟着她之后,受了不少苦,这几年司徒嫣衣食住行大部分人都是水竹在照料,在司徒嫣心里,水竹早已成了她半个家人,此时见水竹受了委屈,独自哭泣,还不敢让她看出来,心里顿时怒火冲天,她强自压抑,冷笑一声道:“我知道肯定是司徒冰司徒静她们几姐妹欺负你了,我现在就去找她们算账!别的事儿我做不到,但把她们房子烧了的本事我还是有的!”
说完就放开拽着水竹的手,头也不回的就要冲出去找司徒冰算账。水竹一惊,见司徒嫣是真的不管不顾现在就要去找司徒冰,登时急了,忙拉住司徒嫣的手,急的都快要哭了出来:“小姐、小姐你别去!水竹没事,水竹真的没事!”
“那你告诉我你在哭什么!”司徒嫣梗着脖子,毫不妥协。
“是、是四小姐……”水竹咬咬唇,哽咽道:“今天下午,四小姐过来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