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的皮肤,他真的很怕卿黎雨醒不过来。
温言想毕竟江铸久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有些事他温言没有资格做,他拨了江铸久的电话,发现早已被拉黑。温言拿起卿黎雨的电话拨了出去,显示正在呼叫,但也一直没有人接,温言觉得江铸久是铁了心不想再跟卿黎雨联系,放弃了联系江铸久。
卿黎雨第二天才醒过来,她睁开眼看到白惨惨的天花板放空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她动了动手指,触到了什么热乎的东西,感觉非常不真实。
温言的脸被卿黎雨戳了一下,他本来就睡得不踏实,立马就清醒了。
“黎雨,你醒了?”温言说话声音很响亮,但是他凌乱的头发和眼白里的红血丝都在告诉卿黎雨他很疲惫。
温言从昨天到今天心都提的高高的,现在看见卿黎雨醒了才算是把心放回来了。他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贪婪地盯着卿黎雨,确定她还在自己眼前。
“温言,我我怎么在这里?”卿黎雨刚刚苏醒,整个人脑子里乱糟糟的。
“你晕在路边了,吓坏我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温言生怕卿黎雨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卿黎雨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自己晕倒?路边?对了,自己去追江铸久,那他人呢?
“铸久呢?他在那里?”卿黎雨突然清醒过来,四处张望。
温言心中一痛,思及医生刚刚的嘱托,他软声安慰卿黎雨道,“你睡了好久,江铸久在这里看了你一晚上了,刚刚才去处理公司的急事去了,我我在他走了后才能进来看你,我看他最近事务繁忙,想你肯定没人照顾,我就来看看你,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
温言撒了谎自己也很心虚,但不知道是因为人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卿黎雨相信江铸久会来陪她还是大病初醒脑子还没完全清醒利索,卿黎雨相信了温言拙劣的谎言。
“那他来了你一定要叫醒我啊!”卿黎雨刚刚醒来便又睡了过去。
温言一面庆幸卿黎雨没有察觉,一面又担心黎雨睡得是不是太多了些。
温言轻手轻脚地带上了房门,他敲了敲医生的门。
“医生,我朋友她是不是睡得太频繁了?身体是不是还没有恢复?”温言小心翼翼地发问。
“她本来就身体虚弱需要休息,孕妇又比常人嗜睡些,都是正常的,还是早点联系孩子父亲,孕妇的心情对胎儿的状态非常重要。”
“好的,我知道了。”温言心中苦涩,孩子父亲?他怎么可能带的来江铸久。
这几天卿黎雨总是醒的反反复复,意识又不太清楚。温言看着心里难受,只能更加尽力照顾卿黎雨,变着花样给卿黎雨煲不同的汤,熬不同的粥。
卿黎雨这几天总是迷迷糊糊地,有时候隐约之间看得到一个男人忙前忙后照顾自己,总是用担心的语气唤自己的名字,但是卿黎雨却始终如同雾里看花,无法得窥那人的容貌。
也许太爱一个人,即使不是刻意去想那个人,意识总是最先出笼,好似刻在骨血里一般,她总觉得那人就是江铸久,虽然她醒来时从来没看见过江铸久,哪怕一次。
卿黎雨这几天每天都比前一天清醒一点,温言来帮她掖被角,卿黎雨迷迷糊糊的抓住了温言的手,继而揽上了温言的腰,“铸久,你来了。”
温言心里一咯噔,卿黎雨的爱就是如此从一而终,情深不悔,自己怎么看怎么可笑,可是挣扎过了,自己就是舍不得,放不下,还对这份情殇甘之如饴。
温言轻轻抱了抱卿黎雨,“我在,没事了,快睡吧。”
温言这天早上带了鸡汤来照顾卿黎雨,他一进门,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卿黎雨看着他,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出奇地清明,温言莫名心虚起来。
“铸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