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颗棋子的棋,下到猴年马月狗日都下不完啊。”裴擒虎内心一阵小九九,再看那守着棋盘的人,面容恬静,并不多说话。
他在等待一个可以破解这盘残局的人。
或者说,他只是在等待一个能让他产生敬意的对手。
“嗨,我说下棋的,你要找人应该去长平大街,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我和那几个敲鼓人,再想遇到个人,我怕是等到长平城中闹灾荒的时候才有人奔着这儿来。”
狐裘男子闻言一笑,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那儿。
正如下棋一样,胜负由谁,很多时候并不是因为棋艺高低,只是心中怀有必胜的信念。
他坚信那个能破这残局的人会来,在寒冬腊月,梅花盛开的时候,正好映美了他这身雪白狐裘。
“真是无趣,你高兴在这儿就随你吧。”见那人不答话,裴擒虎自个儿向长平大街上走去。
下了夕山,一条大陆笔直往城西而去,长平东大街上,行走的百姓已经渐渐多了起来。
“让道!——一—”有一队千人轻骑奔驰而来,为首的将士手持长鞭高呼开道,有没听到的百姓,他就举起长鞭远远抽去,也不抽人,就抽在百姓身前地砖上“啪”的一声响,吓得百姓后退让道。
“声音小点,在老百姓面前牛气什么!你这是扰民。”裴擒虎走在大街上,没反应过来,一根响鞭抽在自己脚旁地砖上,吓得他一个小跳,气愤之下,他张口就吼了句。
“呵!程将军的随行轻骑你也敢呵斥,找死。”那为首的将士脸上一阵冷笑,突然眼神一阴,长鞭在空中盘旋舞起,发出呜呜的风吼,罩着裴擒虎后背一鞭子抽了过来。
裴擒虎瞳孔凝聚,长鞭在空中像一根黑线,他没想到突来这变故,一根长鞭他并不怕,只是身边站着一堆老百姓,这一鞭下来,得有多少老百姓无辜被打。
“砰!”长鞭落下之时,声音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响亮,只是老百姓惊慌大叫不断。
为首的将士满脸怒火,此时脸有些僵,眼睛瞪得老大,两手手握住长鞭,长鞭在空中拉的笔直,因两头受力不断的抖动。
裴擒虎单手斜举,长鞭一头被抓在手中,多出的一截缠绕在小臂上,任由马上的将士怎么拉扯,他的手纹丝不动,手上已多戴了一副拳刺,拳刺刺尖为刀刃,格外凛冽,拳刺上手,这是对马上之人的挑衅。
他两眼圆睁如虎,铜牙紧锁,眼中杀意弥漫,一眨不眨的盯着长鞭另一头的将士,眼中的凶悍,吓的那位将士身边的轻骑兵一动也不敢动。
“我不管你主将是谁,你这种眼中没有百姓的人,不配做我仲华的战士,你这个人渣!!”说话声音由低到高,越说越大,最后成了咆哮,成了怒吼,如猛虎长啸。
说话的同时,他将手中长鞭往地上猛的一抖,骑在马上那将士像断了线的风筝,活生生被拉扯下来,重重摔在地上,正待拔刀防抗,只看见空中一道黑影过来,裴擒虎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在将士的头颅与地砖发出重重撞击声时,裴擒虎收住了脚力,那将士倒在地上满嘴鲜血直流,小命倒是还在。
躺在地上的将士胸脯一阵剧烈起伏,眼睁睁的看着打自己的那小伙子,手上那带刀刃的拳刺,什么也不敢再说。
轻骑队伍突然二面分开,两匹高头白马并肩从中走出,是程咬金和他现在的夫人甄姬。
第一眼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打的满地吐血,程咬金眼中隐隐有些怒意,再看动手的不过一个毛头小伙子,能将自己前排将士震住不敢上前,他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讶。
“什么事在这儿嚷嚷啊?”程咬金不耐烦的问道。
有一将士上前,在他耳边悄悄细语将经过说了一遍。
“喔?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