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电一路马不停蹄,并没有回到西凉大营,而是另辟蹊径,一路奔向苏北原喂马的山谷。
天刚破晓,东方发白,诸葛先生在屋前草坪上煮着一壶清茶,看山谷中草色青青,战马成群,他倒了一杯茶,欣赏着这世外美景。
紫电马来到屋前的时候,他刚刚喝完一杯茶。
看着大黑马身上伏倒的将领,面无血色,一只垂在马腹上的手,衣袖烧焦,只剩几缕布条,手臂皮肤黢黑,皮肉模糊,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斗。
从马上扶下赵云,将他放在屋内草席上躺着,诸葛先生只身一人,向远处草场走去,只见他像在地上摘蘑菇一样,不时弯下腰去,在杂草中采集一些有用的药草。
将采来的各种药草捣碎在陶罐里,又逼着大黑马拉了半泡尿,骚气熏人,虽然被尿气熏得眼泪直流,他还是强韧着拿棒槌在陶罐中捣着,尔后将青褐色的药泥涂满赵云手臂。
他取出一张纸,撕成条,在纸上画了一张符,又在符纸末尾写上一个“愈”字,小心的贴在赵云手臂上。
符纸贴上,赵云涂满药泥的手臂,渐渐有淡淡水汽冒出,一股奇特的药香弥漫整个木屋。符纸上那个“愈”字,闪烁了一丝微弱的黄色光华,渐渐的消失不见,像是浸入赵云手臂中。
一切工序完毕,他洗了洗手上的药渍,出门而去。
大黑马跟在他身后,一人一马,一前一后,朝大营走去。
众多将领见赵云一夜未回,都站在帐外焦急的等候,一直望着主将昨晚离去的方向。
跟随了赵云十多年的副将,忽然望着山谷放声大哭。
众人惊异,见远处走来一人一马,马还是昨夜那匹马,而马上空无一人,前面领着马的,是喂马老人。
“啊,将军啊,我劝你不要去,你偏要去,现在一去不回,丢下我等在这里,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副将跪在地上,越哭越悲恸,捶胸拍地嚎啕大喊,当年他爹娘去世时还没这么难受过。
众人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赵将军可能已经牺牲,一个个捶胸顿足,不一会儿大帐前哭倒了一排将领。
见几十个老男人哭的歇斯底里,诸葛先生站在他们身前,脸上微微一笑,上前挨个扶起。
他递出一张信纸,纸上写着:“赵将军受皮肉之伤,在我养马山谷休息,请各位前去接回。”
副将看完,脸上一阵尴尬,要不是诸葛先生传来消息,以他的性格,再过一会儿就要把赵云的灵牌摆上了,再扎上纸人纸马,点上三支香两支蜡烛,和一大束白菊花。
赵云面色恢复,手上伤还在,只是灼痛感已经没有,看到自己呆的地方,他对诸葛先生的医术钦佩不已。
军营将军帐,赵云扶椅而坐,众将领满眼好奇,等待着他讲昨晚的故事。
“书信官,我念你写。”
书信官拿来笔墨纸砚,赵云说一句,他写一句,将昨晚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同时请求西凉紧急增援兵力,以备魔宗报复。信件写完,送信兵一骑绝尘而去。
这是最紧要的事情。只是在念的时候,虽然只大概描述了一下,但下面的将领已经听得目瞪口呆,如见神人。
“将军一人独战千人,杀敌五六百,这要在西凉历史上,也不曾有啊。”
“将军威武。”
属下将领各种赞叹,只是赵云在说的时候,刻意不提公孙离那一段,那个女子,虽是魔宗中人,却给他留下了不浅的印象。
“魔宗竟然还有这么凶煞的战宠,将军都不敢交战,万一杀到大营来,谁能应战啊。”有将领焦虑说道。
这句话说到了赵云心坎上,那只肥猫的威力和手段,在场中他最清楚。
“其实受伤之后我已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