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经不是要看叶挽霜自证清白,而是要看她的应答又有何种精彩之处。
“五礼之中的吉礼,其仪如何?”柳文轩抬手向叶挽霜相邀作答。
这已经超越了众人的所学范围,本来闺中女子所学,本就比男子所学的简单,此时皇帝派一名男子前来考察,还是太傅最得意的门生,就算叶挽霜凭自己实力得了笔试魁首,要过柳文轩这关,还很难说。众人已放弃了答题的想法,只盯着叶挽霜看她如何应答。
叶挽霜神情也依旧淡定,张口背诵而出:“大唐开元年之制五礼,其仪百五十有二。一曰吉礼,其仪五十有五:一,冬至祀昊天于圆丘;二,正月上辛祈谷于圆丘;三,孟夏雩祀于圆丘;四,季秋大享于明堂;五,立春祀青帝于东郊五十五,王公以下拜扫c寒食拜扫。”
叶挽霜对答如流,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楚若兰和似玉亦是输的心服口服。
柳文轩亦是赞许的点点头:“最后书的考察,以笔试方式作答,请魁首准备应答。”
楚若兰忽地起身至叶挽霜书桌前,挽起袖子为她磨墨,叶挽霜有些意外,却没有说什么,待碧竹将纸铺好,叶挽霜便向柳文轩行礼道:“请大人出题。”
柳文轩已恢复之前的淡然:“请魁首以小楷默写出《诗经》邶风·击鼓篇。”
叶挽霜提笔书写,娟秀的字迹自笔尖流出,跃然纸上,不到片刻,已经写完。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爱居爱处?爱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楚若兰随着叶挽霜的写下的字,小声读着。
叶挽霜写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时,心中一动,手下只是略作停顿,便又恢复如前。
柳文轩此时对叶挽霜的目光已经变为了欣赏,拿过叶挽霜写的字:“魁首的字果然端庄秀丽,字里行间隐约还有一丝霸气。”
太傅一脸严肃,沉声道:“哪里是霸气,不过是黄毛丫头的猖狂罢了。”
太傅并非否认叶挽霜的能力,只是柳文轩毕竟年少,怕他失言,才如此一说。
柳文轩自信自己不会看错,听太傅如此之说,遂明白是自己失言了,向太傅一拱手:“是学生才疏学浅,多谢老师教导。学生已考察完礼c书c数笔试魁首,认为叶挽霜有礼c书c数魁首之能。”
太傅点点头,又向院长拱手作揖:“院长大人,本官已携门生对礼c书c数三门笔试魁首考察完毕,认为其有魁首之能,本官这就回宫复命,就此告辞。”
此次结果在院长意料之中,所以并未觉得吃惊,亦向太傅拱手回礼:“有劳了,大人慢走。”
柳文轩跟随着太傅走出学堂,出门前又向叶挽霜随意一撇,这一幕恰巧被太傅看见了。
上了马车,太傅假装随意提及:“这叶挽霜倒是个有胆气的奇女子。”
柳文轩眼神倏然发亮,竟微微一笑:“学生也以为她不仅聪敏机智,面对我的考察也从容不迫,当真难得。”
太傅有些讶异柳文轩的表现,提及叶挽霜竟能让他露出难得一笑,可想而知,叶挽霜定在他心中留下了一定位置。
于是太傅又假装随口而言:“她乃是叶丞相的嫡长女,楚老将军的外孙女。”说完又偷偷瞟了柳文轩一眼。
柳文轩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听的认真。
太傅这一瞟,与柳文轩看个正着,尴尬不已,假装咳嗽两声转开视线。
柳文轩听的认真,并未意识到太傅的目的,见太傅咳嗽,以为他受凉,为他轻拍后背,缓解不适。
太傅抬手示意他停下:“只是她还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