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捕头抬手握拳在唇边咳了两声,目光闪烁着,小声道:“此处说话不便,请公子随我出去一下,我们边走边讲吧。”
莫悠悠紧张地坐着向后倾斜了下身子,神情戒备地看着徐捕头,“徐捕头,你不会是想法设法地骗我去官府衙门吧。”
徐捕头不自在地又咳了两声,“无忧公子多虑了。”他上次带无忧公子回去也是秉公办案,导致无忧公子现在对他如此防备,也是没办法的事。
难道徐捕头来找她,不是为了公事?如果是刚刚说的公事,她绝不会检举揭发闲公子,肯定帮不上他的忙。
如果是私事的话,莫悠悠看了看徐捕头闪烁其词的表情,就先听听他说什么好了。
出了客栈,徐捕头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一边低声问莫悠悠:“上次听无忧公子说过,可以帮人排忧解难,是也不是?”
莫悠悠“哦”了一声,也不敢把牛皮吹得太大,吹破了没法弥补,“这个嘛,其实还要看具体是什么情况。徐捕头有什么烦心事吗?”
徐捕头脚下的步伐稍微慢了下来,低着头有些为难地开口道:“这件事情,说起来很奇怪,请无忧公子听了,不要笑话。”
一般对人家难以启齿的,莫悠悠不好表现的太有兴趣,她放平了语气,面无表情道:“请徐捕头说来听听。”
“我有个妹妹,成亲已经有三年多了。她公婆去世的早,和妹夫孩子一家三口人生活也算和睦。可是,我这妹夫”徐捕头停了下来,感到边走边说有些不便,抬起头寻了个僻静的巷子口,引着莫悠悠走了过去。
停下脚之后,他继续说道:“我这妹夫,甚是奇怪,从成亲那天开始,妹妹就发现,他非常厌恶镜子。”
他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神情专注,等着他说下文的莫悠悠,“妹妹在家里从不敢当着他的面照镜子,不用的时候还要把镜子藏起来,放到他看不到的地方。”
“他怕照镜子?这个,不算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吧。”
徐捕头略微点了点头,“但是,这种情形越来越严重,洗脸的时候看到水面都会性情大变,更别说去井里打水了。”
“水面?”恐镜症和恐水症?从来都没听说过。
“是,凡是看到的时候,情绪就会变得激动暴躁。”
“徐妹妹问过他为什么会这样吗?”
“问过,妹夫是个闷葫芦,什么都问不出来,怕是他自己也说不清。”
“那,很严重吗?”如果不严重,尽量避免不就可以了吗。
徐捕头皱着眉头,“开始还好,不给他照镜子,也不让他打水。直到有一次,妹妹和他说话的时候离得近了些,他盯着妹妹看了一会儿,慌忙闪躲间,一不小心就把妹妹推倒在了地上。”
“他看到自己闪躲,却无意间推倒了妹妹之后,好像又很后悔,让妹妹动手打他惩罚他,他自己也往墙上桌子上撞,把额头都撞破了。”
徐捕头发愁地叹了口气,神情苦涩道:“我那个外甥年纪还小,总是被吓得哭闹,妹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找过我两回。我找了大夫给妹夫看病,大夫只开了安神的方子,还是没有用。妹夫这个人原本虽然性格木讷了些,但是老实本分,现在却越来越沉默寡言,像变了一个人。”
徐捕头真是无能为力了,这件事情让他束手无策,也许妹夫是中了邪?那暴躁起来判若两人的样子,不是中邪又是什么呢。
上次在客栈,这位年纪轻轻的无忧公子只三言两语,就道破了张贼人的事情,说是能为人排解忧愁之后,他也是有病乱投医,这才试着来问问。
“无忧公子,你觉得我妹夫这样子是,是中邪了还是有什么病症?能治好吗?”徐捕头终于说出了他的来意。
恩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