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两行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牧尘呢喃着喊道。
“牧尘!牧尘!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旁边传来鞠祎可心疼地呼喊声,不停伸手为他擦拭着眼角流下的泪水。
牧尘眼睛缓缓睁开,直直盯着屋顶默然不语,脑海中几次的梦境重合在了一起,父亲,母亲,那么陌生,那么遥远,而骨子里传来的那种亲切又如此刻骨铭心!他所看到的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爬虫一样吗?”,他心中传来撕裂般疼痛,这种疼痛是如此真实,如此刻骨铭心,双手死死抓着床单,拳头上已是青筋暴起,近乎要涨裂,他却恍然不觉。
“牧尘!牧尘!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呜呜!你不要吓我啊!”,鞠祎可被他眼中那种极度冰冷疯狂的仇恨吓住了,俯身抱着他嘤嘤哭了起来,担心和恐惧揉成了一团,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
喉结动了动,咽下一口唾液,牧尘眼中神色缓缓恢复了正常。
抬手抚着鞠祎可的后背,他感觉自己身上如山般沉重,梦中的一切是如此荒诞不羁,在这个无神论的年代,他所收到的教育,见到的一切都告诉他,这是假的,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然而,为何内心深处,似乎有个刻骨铭心的声音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忘记这一切?
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反而感觉比睡前更累了,那种源自心灵的疲惫,没有任何方法能减轻,“祎可!我睡了多久了?”,他轻声问道。
停止抽泣,鞠祎可抬起身子道:“你睡了半个小时才,牧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为什么你最近总做噩梦?告诉我,我们一起分担好不好?”。
听到鞠祎可深情的话语,他心里一阵温暖上涌,“是啊!无论怎样,我还有一生相伴的祎可,未来的风风雨雨,她都会陪我一起度过,还有家里的爸妈和妹妹,我其实从来都被幸福环绕着,梦中的一切是真是假,呵呵,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又能怎样?”
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他总算中阴影中走了出来,坐起身,他抓着鞠祎可的手道:“祎可,我没事了,再做噩梦,你就摇醒我,最近真的可能是旅途太压抑了,产生了心理阴影,吓到你了,是我不好”。
“傻瓜!不要这么说,你是我的一切,没有你,我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一定要好好的,你好,才可以更好地照顾我啊!”,抬手擦拭着牧尘依旧湿润的眼角,鞠祎可眼中充满温柔地说道,那种深深的爱恋,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牧尘眼前。
将她抱在怀中,牧尘用脸颊摩擦着她头顶的秀发,心里很温暖,很温暖,那种感动化作了最深的爱意,一点点沉淀在心底,“祎可,今生,我牧尘都会用生命守护你,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一丝一毫,我发誓”
这一刻,一股强大到无以复加的执念出现在他的心头,似乎在失去了无比重要的东西之后,他的内心,再不容许所在意的人受到一丝半点伤害。
静静拥抱了一会,鞠祎可微微挣脱了他的怀抱,红着脸说道:“牧尘,我还没去厕所呢!你,陪我!”
“啊?”,牧尘猛然间想起睡前似乎鞠祎可对他说过要去厕所,可是怎么还没去啊?而且,要自己陪着,这大小姐也太疯狂了吧?
狠狠在他胳膊上扭了一下,鞠祎可脸色微红地嗔道:“你个坏家伙想哪去了?我是让你在厕所外面等我,我一个人去,很害怕!”。
院子很大,相当于普通人家三四个大小,而位于西南角的厕所,被一棵高十来米的老槐树荫蔽着,在昏暗的天色下,那里显得有些阴凄凄的,难怪女孩儿会害怕。
“女孩子是不是越有了依靠就越胆小?”,想想以前的尤思颖,夏函突然冒出个这样的念头,甩甩头,他笑着道:“好!夫人,为夫就随你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