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你还是想这些吧。”
“那大人想对我做什么呢?我身上已经有举人功名,明年就可春闱,大人难道要对我不利?”
虽然嘴上这么说,潘让知道,只要方大人没失心疯,就不会对他动手。
“没什么,但请贤侄在府上住一晚罢了。”意思是要扣他一晚。
潘让并不在意,不过一个晚上,没什么大不了的。且他看着,方大人仿佛比他还要生气呢。
京兆尹的确是堵着一口气走的。因着梅家那边并不想将事情闹大,京兆尹也不好将他收押。加上他身上还有功名,只得将人收留一日作罢。
“公子,潘让已经被京兆尹带走,咱们还案计划进行吗?”
“潘让只是个举人,不足为虑。”时生道,“倒是京兆府,给我盯紧了。梅大姑娘是关键,记住,一定要在他们之前将人找到。”
书房里,烛火将人影拉长,时生印在墙上的影子下颌绷紧。惊雷赶紧领命退下。
时生眯眼看着跳动的烛火,心道,明日朝堂上又是一番血雨腥风。
如今,皇帝与晋王的矛盾已经越来越白热化,每日朝堂之上都是刀光剑影。皇上密旨让他暗中搜集晋王不妥之处,只可惜这老狐狸藏得很深,滑不溜手的,一时难以搜集此事,便耽搁了些时日。
时生只能从他身边人突破,这京兆尹便是晋王的人。虽然他藏得很深,还是被时生发现了蛛丝马迹,围着他盯了一个月才发现二人暗中往来的证据。好巧不巧,这时候,梅大姑娘突然闯入他们的局里,时生敏锐地发现,这一局活了。
京兆尹虽然一直很谨慎,可他那不成器的侄子倒是送了个把柄过来。。时生想,能动他们的机会,只此一次。
可第二日,惊雷悄无声息地出现。时生一见他的脸色,手中的书一抖,“怎么,有变吗?”
惊雷低垂着眉眼,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那梅大姑娘失踪了。”
时生:
见主人一脸菜色,惊雷赶紧解释,“方家也没找到她。看样子,倒像是被什么人给藏起来了。”
时生摆摆手,“罢了,盯紧了方家。”
他这边的部署还没交代下去,便有杜卿着人来寻他,原来,大理寺又接到棘手的案子了。
有人向大理寺递上状子,状告京兆尹纵侄行凶,谋害举人。
时生接到状纸的时候都很诧异,这可真是瞌睡时送来枕头,太及时了。
因为事情涉及京兆尹,杜卿便多了几分慎重,这才让人请来了时生。见时生已经看完状纸,杜卿便问,“如何?”
时生敛了敛心神,面上凝重,思忖了半晌才慎重道,“我们这些年与京兆尹虽有些摩擦,却算不得龃龉。大家都是为陛下分忧,咱们这事儿还得提前上折与陛下说一声才好。估计那帮子御史也要闻风而动了,咱们得先见见那举子。”
杜卿颇是为难,“方勇啊,那不是京兆尹的侄子吗。听说方大人膝下无子,这方勇便肩挑两房的香火,听说方大人对他颇是纵容。没想到竟然如此荒唐,如今做出了这种事儿,这可怎么办呢?”
时生一看就知道杜卿这是真心实意的为难。真不知道杜青这老好人的性子是怎么爬到大理寺卿的位子上的,就他这和稀泥的本事,大理寺一年也出不了几件案子呀。
时生悄悄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一时有些心累。这样送上门的把柄,有什么好为难的,不说是方勇,就算是皇亲贵气,敢这样不把举子放在眼里的,皇帝处置起来也是绝不手软的。你为难个甚?
他当即就道,“大人,陛下这几年可是在改革吏治啊。”你看那些个挡路的,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一句话说的杜卿如梦初醒。杜卿只是有些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