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当即严词拒绝,还好言相劝了一番。梅大姑娘是铁了心要跟他走,潘让便先安稳了她,约定了几日后的日子,打算第二日与姑丈说一声。
梅大姑娘也不知怎么想的,回家后又改了主意,突然决定要连夜出走。出门后便看见了蒙面的黑衣人,梅姑娘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自家表哥,就跟着那人走了。
梅大人一听这话,当时两眼一翻,眼前一黑,就厥了过去。
梅太太也没想到事情竟发展到这种地步,赶紧让人去天乐堂请大夫过来。大夫见梅大人是怒火攻心,当即拔了两根银针,扎了梅大人。
梅大人便悠悠转醒过来。梅大人醒来后,觉得自己还不如直接气死好了,恨声道,“孽畜,早知如此,当初她生下来就该掐死了。”
梅太太将大夫送走,回来就听见这句,心下很是赞同。不过,现在这兵荒马乱的,哪里是说这话的时候,她埋怨道,“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是勇哥儿没福罢了。”
心里终究有些替娘家侄子惋惜的。又有些埋怨梅姑娘不知好歹,这么好的亲事,她还有什么看不上的?
梅大人到底还是有些理智的,听梅太太这话,不由冷了脸,“阿云这孩子最是孝顺。这次会这样定是你逼迫得太紧了。不是我说,你那娘家侄子名声可不太好,阿云定是不喜他,才做出这过激的事情来。亏你还骗我说阿云乐意得很,要不是你偏心娘家,家里怎么会出事。阿云也叫了你那么多年的娘,你就是这么当娘的?我把这个家交到你手上,你就是这么替我管的家?”
梅太太一听这话,当时便呼天抢地的喊起冤来,“大人的心就是这样想的吗?阿云喊了我这么多年的娘,就算没感情,也处出感情来了。我那娘家侄子虽相貌不怎样,家世可是不错的,配阿云也是有余了,嫁过去就是正经主母,有什么不好。我那嫂子再好不过的人,早就相中了阿云,我能亏待她不成。且嫁妆我都在暗暗的准备好了。她可倒好,一句话不说,竟做下这种与人私奔之事,老爷反倒埋怨起我来。我不是她亲娘,平日又不好拘着她。倒是老爷,怎不见你教训一二呢。”
梅大人心知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也担心着女儿的安危,当下就让妻子去京兆府与大舅兄说一声,尽量低调的将梅大姑娘找回来。
事到如今,梅太太也不好说什么,略收拾了一二就提了一些礼物去了方家。
京兆尹夫人田氏见小姑子突然来访,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赶紧将人迎了进去。
田氏见大姑子略有憔悴,开门见山道,“怎么了?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梅太太一脸晦气,看了看四周,田氏便让丫头婆子们都下去,亲自将门关上。
梅太太方道,“说来真是丢脸,先时勇哥儿不是看中了我家的大姑娘了吗?我与老爷说了此事,大姑娘当时也没说什么,我还以为她乐意呢,谁料”
说到这儿,梅太太真有些不好启齿,却不得不低声道,“昨晚上她竟与她舅家表兄私奔了。”
私奔!
一听这两个字,田氏手中的茶杯一个没拿稳,跌在了地上,砸了个稀碎。
“怎么会这样呢?”田氏是一万个不相信,梅大姑娘多温柔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来。
田氏觉得定是梅太太不乐意这亲事,才想出来的推诿的词儿。可转念就觉得不对,哪怕是再不愿意,也不会拿女孩儿的名声开玩笑的。
田氏觑着梅太太的脸色,觉出是真出了事,不由埋怨了小姑子几句,“好好的,怎么走到这一步?是不是那丫头看不中勇哥儿啊?”
梅太太一脸羞愧,越发抬不起头来,“我也不知道她不乐意,当时明明说的好好地,突然说走就走,连着我也得了老爷一顿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