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言妹妹。”安常有些担忧地喊着孟静言的名字。
“啊?恩?有事吗?”孟静言的注意力突然从烦乱的思绪中抽出来。
“自从我们从阿古地回来,你这都发呆一整天了。在想你父亲的事?”
“是啊,我父亲年高体弱的,也不知能不能撑住。”孟静言哀叹一声,其中尽是悲凉。
“静言妹妹,你此番在这北疆立下大功,回去以后,陛下定是会好好赏你的。”安常拍拍孟静言的肩膀,却是自信地说道,“陛下是个赏罚分明的明君。”
“但愿吧。”孟静言不欲多说。
他们出宫也有一个月了,再过些时日,该打道回宫了。
“安常哥哥,我们何时回宫啊?”孟静言问道。
“静言妹妹这就想回宫了?我倒还想与静言妹妹在这宫外多玩些时日呢。”安常打趣道。
孟静言无心与安常打趣,沉默着不说话。
安常也知孟静言的心思不在此:“我们后日便可回宫了。”
“恩,那我这就去通知大家,这几天收拾妥当后就出发回京领赏。”孟静言疾步走开了。她希望安常说的,回宫有赏的话是真的。
回程的时间比出发时要短上许多,不出六日便到达了京城。
许是车上运送的药材都被搬空了,马车行速快上不少。孟静言在路途中也不似上回那样不舒服。她只是期盼着,期盼着能早日救出她的父亲。
京城的街市一如既往的繁华。诸位郎中在京城门外受赏后,就分道扬镳了。而孟静言等人又通过那皓阳门,回到了宫中。
孟静言透过窗缝,见到那熟悉的暗红色宫墙,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孟静言回到皇宫后的第二日,作为此次昭告天下的行医大队的领队,接受了陛下的召见。
当她穿着久违的白蓝云纹的奉药医官服,行走在朝堂之上的时候,一些腐朽的官员还有些惊异。依着礼制,并没有明令禁止女子不能入朝为官,登上朝棠,只是朝中多年未有女子身影,所以这些老臣间有些骚动也是可以理解的。
孟静言自动摒弃那些细碎的闲话,自顾自地走着,走到前面,撩袍跪下:“微臣孟静言叩见陛下,陛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孟静言向着那龙椅高座的方向俯首叩拜。
“免礼,平身。”龙座上的唐轶身着一身金龙纹朝服,冕冠垂下的旒丝后的表情很是愉悦,这个孟静言给自己带来的惊喜还真是大,没想到,北地的官员们反映上来的皆是好评,此前到是小瞧她了。
“谢皇上。”孟静言站起来,垂手侍立着。
唐轶抬起左手,轻声说道“此次北上抗疫,孟奉药是功臣,有功,朕就得赏。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回陛下,微臣别无他求,唯求陛下赦免家父,令其早日归乡静养。”孟静言终于把心中所愿说出口,心中很是激动。
“好说,朕允了。”唐轶大手一挥,孟静言父亲孟桐解除流放之身,归乡颐养天年的事就这样敲下了。
“臣不胜感激。”孟静言心中也说不上是否真的感激,当年父亲含冤被贬是皇家一语之言定的罪,如今父亲被赦免亦是皇家一挥手就决定的事。不过,难怪权力,这个东西,叫人心生喜爱。
“明月!”孟静言下了早朝之后,一路欢快地飞奔回养心殿西厢阁,见到明月之后,猛地抱住了她:“我成功啦!我父亲终于可以归乡了!”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孟静言前几日一直低气压,这会子终于开朗起来,明月也很高兴呢,主仆两人抱在一起开心的跳起来。
“太棒了,我的心愿终于达成了,真恨不得马上出宫啊。”孟静言感觉此时肩上的担子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