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你且好好留下照顾陈妃。本宫乏了,摆驾凤栖宫,你们都散了吧。”皇后娘娘拖曳着精致长袍,带着一干侍女走了。
孟静言在众多女眷中恍然看见白夕颜,一闪神却又不见了踪迹。
“静言多下贵妃娘娘此番前来。”孟静言对着安贵妃恭谨行礼。
“懿旨已经下了,本宫也不好多做阻拦,既是陛下的意思,本宫也不好忤逆,还是辛苦你了,你可得小心伺候陈妃娘娘,莫要让他人抓了把柄。你放心,自你成为我的人,我必想办法护你周全。”安贵妃扶起孟静言,提及陈妃娘娘,眼中隐约闪过一丝恨意。
“静言谨遵贵妃娘娘教诲,定不辱使命。”说罢,安贵妃也摆驾回西翡宫了。
明月是随着安贵妃一起来的,在众多娘娘走了之后,立即担忧地上前握住了孟静言的手:“主子,我在半路上听闻您被皇上传召清思殿可吓坏了,立马跑去西翡宫求助贵妃娘娘了”
“我明白。”孟静言拍拍明月,示意她莫再惊慌,“既来之,则安之。你且去把我的金针医书拿来,再为我简单舒适些衣物,今日便要听从清思殿掌事宫女安排,在清思殿偏殿住下,随身照料陈妃娘娘了。”
“好,明月这就去办。”
清思殿掌事姑姑翠华已在旁等候多时,这才上前引孟静言前往陈妃娘娘处:
“孟奉药,陈妃娘娘昨日痛失爱女,悲恸不能自抑,适才借用药物之力方陷入沉睡,你可要小心伺候着。奴婢还有些要事得办,就先退下了。”
孟静言点点头,在陈妃娘娘榻前坐下,没想到这一坐就是一下午。陈妃娘娘睡得极不安稳,孟静言为她擦拭了好几回额头上的冷汗,又替她诊脉,脉象虚浮,亦是负面情绪所致。
孟静言想,这后宫的女人当真娇弱。不似凡间农家女子,夙兴夜寐,洗衣做饭,日日劳作,尝遍人间烟火,为生计而奔波。宫中女子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一点负面情绪便能将其打倒,这人与人的差异啊,倒真是叫人无语得紧。
夜里,孟静言终于得空回到清思殿偏殿歇息。长时间以不正确的姿势坐着,致使她的肩背,腰肢都酸疼异常,正在自我捶打着,明月推门而入了:
“主子,你可算回来了。奴婢刚去内务府领居家用品,这派给的物件实在叫人寒酸,于是明月又折回漱芳阁,收拾了些物件过来。”明月把手中物件放置在桌上后,上前为孟静言揉肩。
“辛苦你跑这几趟了。”孟静言真是累了,便由着明月伺候。
明月迟疑着开口道:
“主子,有件事,明月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直说便是。”孟静言闭上眼睛,惬意地享受着,明月手下的力道正好,特别舒服。
“午后,奴婢曾看见白答应随着皇后娘娘去了凤栖宫方向。白答应明明住在西翡宫,照理说要回去也该是随着安贵妃娘娘回去,但她却”孟静言沉静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屋子,一时也没有说话。
过了良久,孟静言才开口缓缓说道:“明月,白姐姐不一定就是去了凤栖宫,也有可能是去了御花园,她此前说看,爱极了这阵子盛开的合欢花。”
“可是,奴婢还听说主子您此番被遣来照顾陈妃娘娘,与那白答应脱不了干系。若不是那白答应在皇后娘娘面前提及您,又举荐您担当照顾陈妃娘娘,我们怎么会莫名其妙与陈妃娘娘掺和在一起?”
孟静言今日是真的累极了,不想再在这一问题上多加纠缠:
“明月,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白姐姐本意应该不是想害我,她久不得宠,欲在皇后娘娘面前进言,博得好感,并不妥,再说了,白姐姐所言皆是事实。莫要再说了。”
“主子,奴婢所言皆是为您好啊。不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