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桓子,当真以为我们是傻子么?”蓝调很有些愤愤不平,继续说道,“鬼才信他不是去看女人的!何况,齐人给的马只能当宠物养,根本上不了战场。”
“北辰,你以为那些女子如何?”柳青微微一笑,明眸朱唇。
时北辰闻之大惊,与绿满对视一眼后齐齐望向蓝调,蓝调无辜的摆摆手,说道:“跟我无关哦,在喜欢的人面前,根本没有秘密可言的!”
时北辰脸上一红,辩解道:“我是去看马的!”
“呵呵!”柳青当先迈出脚步,留下时北辰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蓝调摇着头故作老成的道:“男人啊,男人!”
三天以后,时北辰面见老师,说道:“夫子,我怕季桓子必然是要看那些女子的!”
柳青附和道:“没错,有人已经忍不住先去瞧了,此刻大概是肺腑之言吧!”
“不是这样的,我之所以去那里,就是为了瞧一瞧这些女人究竟有多大魅力,是不是能够引诱季氏!当然,我承认,这八十名齐国女子确实国色天香,而且舞姿优美动人,但我心里只有一个人!”时北辰送算是豁出去了。
柳青听后不再说话,孔子笑了笑,让两人出去散散步。“或许——还有希望!”孔子不禁喃喃自语。
时北辰的预测果然应验了,季桓子最终依旧看到了齐国人提供的女乐,流连忘返之余,他还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定公。因为害怕孔子等大夫反对,季氏还为定公说谎,对外宣称定公要周游考察鲁国。
很快,两人就“考察”到了温柔乡,一同前往的定公顷刻间便陷入了“温柔陷阱”,自此,两人几乎天天前往城南处享乐。事实上,鲁国这段时间里出台的法令和礼制政策已经被许多国家所接受吸纳,无形中增加了鲁人的威望,且伴随着阳虎和公山不狃的两次失败,其他国家也越来越重视鲁国的潜在实力。
但是,定公却忘乎所以了。或许人就是如此,每当有一些小的进步,他就会疲惫松懈下来,以致于后续的努力无法跟进,最终导致功败垂成。长达一个月的时间,孔子都没有见到过定公和季桓子了,鲁国最有权势的两个男人此刻正流连于温柔乡,百废待兴的起色终于又给掩盖了下来。或许,“善解人意的下属”配上“不务正业的上司”总有很大的杀伤力。
这一天,齐景公召黎鉏过来,问道:“事可成乎?”
黎鉏笑了笑,应道:“女乐和文马可送于鲁侯c季氏了!”
下午时分,子路对孔子说道:“夫子,我们已经可以离开鲁国。”
时北辰阻曰:“师兄,夫子隐而不仕数十年,见鲁国日衰,百姓益苦,徒为心有余,而力有不足哉。后阳虎败逃,夫子遂小试于中都,成于司寇,显名夹谷。于外,今天下纷纷扰扰,乱而未平,晋衰而齐强。齐强则鲁危,鲁危则民被难。于内,定公c季氏昏不明,有小功而忘大成,其政猛而不宽,民人恐死不足惜,若非夫子,鲁将大难,民将无父母可依!”
子路叹息片刻,言道:“定公与季氏沉迷女色不理朝政,其志不远矣。夫子令我堕三都,如今世卿大夫权势稍降,正是大展宏图之时,定公却以此荒度投桃报李于夫子,其何堪大任也?”
一席话说得时北辰亦无可奈何,心酸莫名。
“鲁国现在就要在郊外祭祀,如果能按照法律规定,把典礼后的烤肉分给大夫们,那么我还可以留下不走。”看着有些失落的弟子们,孔子坚定的说道。
这是有原因的,当时的国家有个特点,就是“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祀有执膰,戎有受脤,神之大节也”。因此,祭祀和战争乃当时最大的两件事情。所谓祭祀,简单来说即祭祀天c地c祖先c神明。
结果,定公c季氏只是骑马以及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