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能通过杀掉自己的士兵们来解决问题吗?我没接手鲁国的大司寇一职时,各种案件就层出不穷,鲁国的法律不可谓不残酷严苛,然而对于这些案件却没有任何威慑作用,可见,靠严酷的刑罚是不能制止各类案件的。”
说到这里,孔子顿了顿,继续说道:“身居上位,民众犯错,罪责必然是因为上位者没有实施任何的教导工作,而不在百姓身上。鲁国现在的问题在于,法律和教化松弛,刑罚却极其严重,这简直就是专门为了杀害百姓而制订的法律;士大夫和世卿随意横征暴敛,从不管百姓的死活,而只嫌弃自己的财富不够用,这便是暴政。”
季桓子听到这里,脸上发烫,知道孔子在说自己,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听对方继续说下去。
孔子继续道:“不对百姓实施教导,却要求百姓遵守礼和法,是完全残暴和错误的行为。现在我施政的重点,便是要去除这些所有的弊端。《尚书》不是说‘刑杀要符合正义,不能要求都符合自己的心意,断案不是那么顺当的事’吗?所以,先施行教育,而后再用刑罚,先陈述道理使百姓明白尊敬长辈和礼c法的重要性,其次才能根据接下来的情况准确断案。”
季桓子拜了一礼,问道:“接下来如果再有不遵守礼和法的行为,是不是就可以杀掉了?”
孔子摇摇头,继续道:“如果教导了民众,却还是有人犯罪,那么就应该用贤良的人之善行来引导鼓励他们;如果还是不行,那才可以放弃各种说教和引导;最后,才是用威势和刑罚来震慑那些危害他人的的恶徒。这样施行三年,百姓就会走上正途。那些屡教不改,依旧视他人性命如无物的人,就可以用刑罚来惩罚他们,等到判决下来,百姓就明白什么是犯罪了。”
季桓子说道:“我以前听说鲁国有一个人,他杀害的人数有十六个之多,却依旧逍遥法外,按照大司寇的想法,难道这种人不会活得更好吗?”
孔子知道季桓子一心要杀人立威,便说道:“刑罚者,大罪大罚,小罪小罚。如今鲁国的法律却是大罪不足以震慑立威,所以才有杀人者逃避法律的制裁,并且对刑罚毫不在意;小罪却时常当成大罪来进行处罚,故儿子不孝,竟然要杀害他的性命!”
季桓子有些无地自容,因为先前的法官是三桓所提拔,执法之荒唐他们早有耳闻,但碍于面子,也不好细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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