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指示？”

    “老程，发生这么大的事，我还有心思开会？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你先通知所有乡镇干部撤回镇里，各自回到工作岗位上去，镇里都没人办公了。”李文昊声音温和，语气却是不容质疑。

    程兴礼有些发懵，争辩道：“李书记，撤不得！这两村人随时可能械斗，要不是我组织乡镇干部拦住，可能早就干起来了。”

    “呵呵，老程，你是真不了解农村事务啊！要打起来，你也拦不住的，先撤吧，我还有两个小时到镇上，到时再细谈。”

    “好。”程兴礼挂断电话，眉头却皱得更深。

    易海雄听得，犹豫片刻过来说道：“李书记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给我打电话，我也不好隐瞒……”

    “我没怪你，通知人撤。”

    程兴礼没有心情去计较这些，两头碰壁，自己的干部宁愿不当干部，也要撤走，再呆在这里，已然毫无作用。

    一声招呼，一众镇干部和派出所的民警陆续撤离，村口恢复平静。

    ……

    新哲村。

    胡春生听着村民说来的消息，眉毛一挑，喝道：“兰溪来人就来人，我怕他们？我新哲村没有本家？通知镇里几个村上姓胡的本家，让他们过来一趟，摇旗么？谁不会？这种解放前的烂招数对我新哲村有用？”

    一个老年村民劝道：“春生，这事只怕要弄大，我看还是通知县里其他本家都过来一趟，有备无患么？再说了，现在我们还有五十几个人在兰溪村，这越弄越大，只怕……”

    “兰溪困了我们的人，我新哲村没扣他们的人么？遇到一点小事，就惊慌失措，有我在，你怕什么？他兰溪村的人从此以后不要经过我新哲村？还能从天上飞过去？”胡春生咬牙切齿，漏着风的嘴说出来的话都含含糊糊。

    一众村民不敢再吱声，陆续去打电话通知。

    立在胡春生旁边的一个彪悍的村民出声问道：“春生叔，你看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给兰溪村发个号过去？”

    胡春生冷哼一声，叫道：“到屋里揪出兰溪村李、杨各一人来，分别剁一个指头给兰溪村送去，你就直接告诉他们，一日为限，再不放人，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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