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李丰依言蹲在水里将外裤脱了，连同鞋子一起扔过去，咧嘴笑道：“珍珍姐，回头我给你剁两斤野猪肉送家去，你也尝尝味道。”

    阮珍珍嫣然一笑，一双大眼甚是勾人。

    野猪下山伤人她不知道，村里遇到这种事情，从来都是男人上，她家里没男人，也根本没人来喊她。

    “我去给你剁肉。”李丰几下将自己清洗干净，陡然从溪中站起，下身只有一条内裤遮体。

    阮珍珍刹那间小脸红透，赶紧低头专心洗衣。

    虽然是寡妇，但阮珍珍却很守妇道，天一黑就关门上闩，从来不去窜门溜巷，家里养着一条黑狼狗，村里那些想入非非的男人没有一个敢在天黑之后上她家里。

    除了李丰。

    整个兰溪村的狗就没有一条没被李丰祸祸过，见着李丰夹着尾巴靠墙直溜，生怕溜得慢了，当天晚上就变成李丰餐桌上的一盘狗肉。阮珍珍家里的黑狼狗也是如此，见谁都咆哮，唯有见着李丰，尾巴摇得极欢。

    对于阮珍珍的闪避，李丰倒不以为然，天热脱光了在溪里洗澡，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何况自己还穿着呢。上了溪岸，走得两步，李丰忽然回头叫道：“珍珍姐。”

    “嗯？”阮珍珍闻声抬头。

    “你真好看。”李丰赞叹一句，赤着脚走了。

    阮珍珍扑哧一笑，花儿一样灿烂。

    ……

    村里晒谷场上人声鼎沸，李丰回家换了衣服赶到的时候，一头野猪已经所剩无几。杨大树亲自守着，旁边一个纸箱，里面堆满了钱。

    村里的屠夫正给买野猪肉的村民剁肉，李丰过去，招手示意屠夫暂停，从屠夫手里拿过斩骨刀，一手拖过一大片肉案上的野猪肉，照着前腿处一刀剁下，斩了约莫五斤野猪肉，也不说话，提了就走。

    杨大树见李丰钱都不给，上前拦住：“丰子，你又发什么疯？”

    李丰呵呵笑道：“大树伯，这猪我杀的，你都要送我去坐牢了，我还不得吃几斤肉？”

    “坐牢的事再说，现在全村人都在为二狗子筹钱，人人买肉都给了钱，就你特殊？杀猪卖肉治二狗子，这不是你说的？现在跟我来讲这套？快点，过秤给钱。”杨大树拧着眉毛，一脸威怒。

    李丰耸耸肩，很光棍地应道：“没钱，先赊着。”

    “没钱你还想买肉？”晒谷场上一众村民看热闹，杨大树感觉很没面子，伸手就要去夺李丰手里的肉，却被李丰一下闪开，拨脚就跑。

    杨大树追了一阵，没追上，骂骂咧咧回来。

    “爸，我帮他给就是了。”杨兰靠在家里的二楼阳台上，远远的叫道。

    杨大树怒目而视：“你给？你的钱不是老子的钱？吃里扒外的东西，胳膊肘尽往外拐，老是拿老子的钱往外贴，我杨大树怎么会出你这样的女儿？整个一败家玩意！”

    骂归骂，杨大树还是自己掏了钱往纸箱里扔，问屠夫：“算五斤差不多么？”

    “差不多！大树，女生外相，总是要嫁的，丰子总是还不错，我看得出兰兰也喜欢他，你就一个女儿，嫁个本村，不也好么？”

    “扯淡！莫说杨、李两姓几百年不通婚，我当着村长不可能坏了这个规矩。就是没这个规矩，像丰子那样好吃懒做，整天不务正业，读书又读不出，钱又赚不到，这样的后生，能嫁女给他么？”

    屠夫笑笑，不再言语。

    杨兰没敢接杨大树的话茬，眼睛一直盯向提着野猪肉一路小跑的李丰，见到李丰没往自己家里跑，却往阮珍珍家里奔去，脸倏地一黑，趿上拖鞋‘噔噔噔’往楼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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